“你让我喝,就不要动呀!”
贝克曼长叹了口气,挨着我坐下。
“张嘴。”
“我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你听话。”
我看了他一眼,乖乖张嘴让他喂我喝了下去。清甜舒爽的味道,不算难喝。
喝完醒酒茶,贝克曼去收杯子。我干坐着,慢慢觉得有点困,往旁边一挪,堂而皇之地在床上躺下了——恍惚感觉有人在动我。
“你干嘛?”我迷迷糊糊睁开一点眼。
“送你回去睡。”
“不要!”
“那你要干什么?”他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无奈。
他无奈,我更无奈。我睁开眼捧住他的脸,很严肃地问:“你不能喜欢我吗?很快很快、很多很多地喜欢我。”我还惦记着成为攻略之神呢,眼看这个目标是越来越远了,心里特别着急。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这问题好奇怪,他不是贝克曼还能是谁?我用发疼的脑子思考了下,突然想起我把攻略对象给搞错了。我是要攻略贝克曼的,但我把香克斯当成了贝克曼,现在眼前是贝克曼,所以他是——
“香克斯!你是香克斯!”呼,好险,差点就答错了。还好我脑子转得快。
他深深地望着我,那眼神让我十分看不懂,只觉得心里跟着他的眼神很难受,堵得慌。
“你怎么了?”我着急地抓着他的胳膊,赶紧解释:“我没有逼你喜欢我的意思,可我、我是很喜欢你的。”这话其实有一定不真诚的成分,所以我忍不住红了脸,辩解似地加上一句:“未来一定会努力超级喜欢你!”
贝克曼伸出一只手蒙住了我的眼,朦胧的黑暗里他在我耳边叹了口气。
“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我没有认错!””
你认错了。这些话不该对我说——““我说了我才不会认错!”
“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说。”
“我没醉!我很清醒!”
“你需要把刚说的忘了……”
他怎么不听人说话,自己还这么多话?我不耐烦听什么长篇大论,拉开他遮眼的手,伸长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按照多年看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经验学着记忆里的霸道总裁们堵上他的嘴唇。
真奇怪,他这个人一身肌肉硬邦邦的,嘴唇居然柔软的不可思议。在唇上贴了一会儿准备离开时他有力的臂膀圈住了我,一只手落在我后脑勺又把我压向他的唇。
他的喘息随着这个漫长的吻递过来,咬上我的唇瓣,溜进我的口中,夺走我的呼吸。喉咙里滚出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发疼的大脑混沌一片,再加上缺氧,自己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的叹息却好像从我耳朵里发出的一般清晰。
脑子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了。只记得自己昨晚偷喝了酒,出去散了步,好像还去谁房里串了个门,别的就想不起来了。应该也没什么事。
好在脑子也没有很疼。下楼去时海贼们已经准备吃午饭了。香克斯正跟贝克曼说着话,看见了我,他停下话头走过来。
“奈奈生——”他肃然的神色让我心里一惊。“昨晚的酒被你拿走了一瓶吧?”
“这你也知道?”我以为他们从不算账才敢明目张胆地偷拿的。香克斯得意地笑起来。“因为这些酒很难得,所以记得很清楚。奈奈生要喝也不是不行,只是这酒后劲儿很大的,你没有一下子喝完吧?”
我有点尴尬。
“你喝完了?那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摇摇头。“除了睡得久了点。”
香克斯松了口气。“那就好。想不到奈奈生的酒量还不错。”
我点点头,很骄傲地说:“而且看来我并不会发酒疯。”
吃过晚饭香克斯他们收拾好行囊便要去西岛探险,去寻失落的宝藏了。
我很想同他们一起去冒险,可惜身体素质并不允许,我也不想成为拖油瓶,只好作罢,站在门口送他们远去。
那只欺软怕硬的大黄竟然颇有义气地不离不弃。不过仔细一想,大概它也属于弱鸡,哦不对,弱狗。
脚上还没好全,老板娘苏珊绝不许我干重活——她真好,我将永远拥护老板娘。
本想做几道中华料理来感谢老板娘,结果还没摸到厨房就被如临大敌的小黎姐赶出了门,退出游戏吃了点东西,又找了几篇手工艺品教程看了看。
重新登录,我按照记下的教程拿了些白色棉绳开始编些绳编制品拿来卖。
教程是囫囵吞枣式地看完的,只记了个大概,反正也没其他人见过,有记忆的地方就认真编,没有的地方就天马行空地自由发挥,就这么着,也编出了几个不错的杯垫、捕梦网,还有几个不知道能拿来干什么的东西。
编东西的时候,大黄就卧在我身旁打盹儿,睡醒了自己去海边踩着海浪玩,玩累了再回到我身边——我严防死守不许它在我身边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