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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1 / 2)

他道:“陛下,章大人做主审并不妥当。他初入官场便居于田高明手下,说是其门生亦不未过。寒昙案上呈进京时,笔录刑讯虽不是出自他之手撰,但也经其核查。自己查自己的旧案,岂非掩耳盗铃?”

“四叔这是揶揄我啊,”萧临彻笑着看向他,一双桃花眼里偷着寒意,“四叔师承国公府门下,与寒昙交情甚笃,是否一早便心中有疑问?四叔对卷宗这样了如指掌,一个经手小吏的名字都能背下来,可见对国公府之人何等关切?这么多年,何等居心?”

盛江海站在玉阶上,眼观鼻鼻观口,感觉皇上更加不悦了。

这一个多月来,萧翊清越来越多地在大朝会上露面,如今刑部尚书空缺,他虽未明着任职,却也实着担了责。

自打那时起,京中便有传言说两位王爷互不相容,隐隐有争锋之势。可如今看来,不过是皇上见萧临彻独大不利,扶持一人以做制衡罢了。

但盛江海心中也有疑惑,当年太后与皇上对萧翊清提防至深,怎么如今反倒提拔倚重了?若是萧临彻已到了坐拥自大,必须制衡的地步,皇上为何任由其发展,而不加约束呢?

人人都道天有双日,他自己在玉阶上瞧着,倒觉得更像一出无趣的傀儡戏。他把目光落在萧翊清身上,心道平王已为中毒所累,如今再回朝堂,祸事多于福气。

盛江海琢磨着,却没来由地又想到了那个孩子,若当夜果真殒命太子府,以萧翊清之心性,安能坐视不理?

他想着,却见萧翊清笑道:“瑞王殿下怎么如此草木皆兵。国公府是陈年旧事,无人提起,单说这幽州案怎么像是触了你霉头似的?这几日朝中物议如沸,田高明来往卷宗我早已看过,当年正值兵荒断粮之时,案子经过手的人不多,踏踏实实多看几次卷宗,记下人名不是难事。怎么,你在幽州被人挟持着打了一顿,逃回来竟连庶务也不会了?”

这话说得直戳了萧临彻的肺管子。他勃然变色,刚要开口,只听皇上道:“行了。”

他先向萧临彻看了一眼,神色里模糊地含着了一丝不耐,又向萧翊清问:“平王说,怎么办?”

萧翊清道:“我所举荐也是御史台的人,封如筳就很好。他审理周承海的案子,审得条分缕析,样样清楚。十三年前的旧案,在他手里一个半月便水落石出。田高明案千丝万缕,所涉甚广,需要有这样一个人领在前面,把事情理清楚。”

“我记得他,倒是个好人选,”皇上一晃翡翠珠,将流苏撂到另一头去,“但是田高明毕竟是三品大员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查案若是让封如筳一个人领头,是不是品秩低了些?”

萧翊清拱手道:“封如筳只是副手,臣还另还有一人举荐。”

京城一连几日天气都很好。日光透过洁白的垂绢漫漫地投下来,柔和地打在素色的床帏上。

阎止两人迟了几天才往京城走,一路上傅行州顾着他伤势病势,缓缓而行,只可惜休养的时间太仓促,舟车劳顿之下,回了京城还是免不了又病了一场。

此时刚刚过午,阎止服过药还在帷帐里睡着。窗下的如意瓶里放着刚折下的春桃,一点嫩黄的细蕊在阳光下闪着暖意。

四下都是静静的。宝团从门缝里无声无息地溜进来,躺在地毯上的阳光缝隙中打了几个滚,追着尾巴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又用爪子把柔软的床帏拨乱。两爪一伸便要跳上床去,想拱进榻上人温暖的怀抱里。

宝团还没够着床边,先被提着后脖颈子捉了起来。傅行州拎着它拿近了些,人眼睛对着猫眼睛,都板着脸。傅行州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敢吵了他睡觉,我就把你的尾巴尖剪下来。”

宝团委屈又害怕地叫了一声,四只脚悬在空中挣扎了一下,一动也不敢动了,毛茸茸的尾巴像掸子似的,立刻向四面八方炸开。

傅行州才不管这套,打开门要把它放出去,扭头见程朝从廊下过来,便顺手往他怀里一扔。宝团很喜欢程朝,不知是怎么和这尊煞神看对了眼,在他怀里灵巧地翻了个身,蜷起来便睡了。

程朝手忙脚乱地把猫接住,在它脊背上安抚似的按了按,听傅行州问:“回来了?家中怎么样。”

程朝跟着他们从幽州回来,说旧业已偿,自己当年同寒昙两人离京,承却先人的意愿,如今该跟着阎止。但他言罢又踌躇,近乡情怯,不知该怎么见温家的故人。

阎止靠在床头,精神尚好,脸色却依然苍白。他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将一封信递给程朝:“我已去信问过温大人,你家中高堂尚在,温家一直好好地赡养着。回京后你须得回一趟温家,前尘旧事不论,单是为了这一项,你也该去向温大人道个谢。”

落落疏风穿廊而过,草木芳香轻拂而过,庭中已带了暖意。程朝向傅行州回了话,停了停又问,这几天我听外面都在传,陛下要给大人封回世子,同时一并按原位复职,不日就要入朝了?

那日在金殿上论田高明一案的主审,如今言毓琅已明了身份落葬,漓王之子便成了“下落难寻”。萧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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