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对不起。我早就该告诉你的。”

&esp;&esp;以前的许多次，她都想说，却总会忍不住想……是不是说了，姜悯对她就不会那么好了。

&esp;&esp;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每说一个字，心里便轻快一分。她语速越来越快。

&esp;&esp;“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了。”

&esp;&esp;“我也不该总奢望你照顾我。”

&esp;&esp;“我知道，”姜悯语气很淡，“电话打通的时候，宁阿姨说她刚出门，已经在路上了。”

&esp;&esp;宁柔怔怔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从不解释？”

&esp;&esp;姜悯淡淡笑了笑。

&esp;&esp;得知宁知兰死讯的那一天，裴如仪情绪一度崩溃，当着宁柔的面，质问她……为什么非要打那一通电话。

&esp;&esp;十几岁的女孩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看着母亲。

&esp;&esp;此刻的她，其实也无法理解那时的自己。好像只是想着，也许这样，母亲的情绪才会有个出口吧。

&esp;&esp;如果换了现在，她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sp;&esp;那不是她的课题。

&esp;&esp;不是她需要完成的功课。

&esp;&esp;见她不说话，宁柔又喃喃地问：“所以，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esp;&esp;“不管有没有那通电话，”姜悯看着她，眸光温暖干净，“你那么小就没了妈妈，我怎么能不管你？”

&esp;&esp;“你从小就叫我姐姐的啊。”

&esp;&esp;宁柔看着她，泪流满面。

&esp;&esp;这么多年，她总是装着那么多的心事。

&esp;&esp;年幼时不敢去提那通电话，怕没人再照顾她。后来察觉到自己的少女心事……她不敢表达。她无法接受失去，无法想象姜悯会怎么对待自己的感情。更无法想象裴如仪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