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轮椅被推开的声音。
坐在万俟濯身上。
唇珠、唇瓣都被咬住。
纠缠,不清、不休。
水声,嘀嗒、含糊。
“姐姐,怎么咬得这样紧?”
“让他听听吧,我们做恨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二天……
“不、不行。”书窈喘着气,十分艰难地从被吮地泛肿的花瓣唇里挤出拒绝的词。
明明、明明是想推开的。
却在触及万俟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跟被定住了一样。
不仅是腿,胳膊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尖润的指甲随万俟濯的动作轻轻剐蹭,在颈侧留下道道不轻不重的红痕。
湿软的舌探进细腔,抵着类上颚边亲边收紧。
纤长眼睫抖个不停。
听起来并不隔音的门、看起来并不正确的时间地点,怎么想都不是适合做…恨…?
皮肤被掐出指骨一样的潮粉。
书窈仰着脸轻轻吸气。
等一下,差点被带偏。
到底是谁告诉万俟濯,恨是这样做的?那她之前做的算什么?故意送玫瑰耳钉,其实等于定情信物吗?
优越的鼻梁骨在此刻完美发挥作用。书窈从没这样细细描摹、观察过,却在此刻被万俟濯带着摸了个透彻。
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和她一样了。
因敲门声引起的震颤直连大脑皮层。
直至鼻梁骨浸透金鱼唇特留的湿吻,万俟濯轻轻抬眼,水珠将睫羽润得根根分明。
飞溅,连同眼尾红痣,欲坠不坠。
湿吻水痕一路向上,书窈靠着门板,不断下滑。
低呜一声后被万俟濯抱进怀里,书窈仰着脸偏头去躲他的亲吻。
生理性的喜欢没办法欺骗情绪的厌恶。
万俟濯不再执着于去亲书窈,搂着她细软的腰重新坐回轮椅。
圆珠冰冰的、凉凉的,贴在细腻的皮肤上。感官明显恰好贴合唇珠的位置。
书窈不适地向后挪动位置,面对面的姿势,很容易看清彼此的表情。
书窈看他一脸无辜清纯的模样就来气,俯身咬在映出痕迹的位置。
他只是轻微颠了颠,装似意外、不经意的行为,却让花瓣唇饱受摧残,翕合着将递到唇边的圆珠吞进去一点。
微乎其微的磕碰感,
缓慢的,细细的电流。
“姐姐,这个把柄还满意吗?”声音含笑又潮湿,带着丝丝缕缕的水汽。
唇瓣潋滟,黏连着像是能反光。
和书窈听话只听一半有些类似,万俟濯说话也只喜欢说一半。
纤润漂亮的肩颈被万俟濯握住下滑。书窈向来离谱、没着落的准头,却在这时候准得吓人。
“呜…”
“嗯…”
他在暗示书窈,已经把最大的把柄——腿伤的真相递到书窈手边了。
只要她想,随便一句话,就会有无数万俟枝王位的拥护者站出来,将他捅个稀巴烂。
万俟濯出事前的政治敏感度并不输万俟枝,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一个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兄妹俩是唯二通过王室选拔的继承人。直至意外发生的前一秒,两个派系还在为谁更出众争论不休。
不去想,不去听。
万俟濯的声音和尹智灿的声音嗡嗡嗡地在耳边渐行渐远。
只有喷薄的情绪感官是真实的。
飘飘然的心绪像是在踩盲盒云朵,下一脚是空心棉花还是实心腹肌。
睫毛抵着睫毛,被万俟濯抱离门口。走动间,书窈直接回神,白里透粉的小脸紧绷着,唇瓣咬得更紧了。
对于万俟濯新生的、突如其来就能站立的腿,书窈还是不太信任。却又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
距离宴会开场还有十分钟。
怕还是噎。
旁边,是其他人的化妆间。里面也许也有人同名字一样,在整理仪容。
楼下,是各类人员在排查隐患、检查流程。
天旋地转间,又被万俟濯抓住了脚踝。
雪白的、苍白的。
“怎么还没好…”细弱的哭腔。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量尺寸。
书窈觉得一开始没知觉走的自己真是被万俟濯的美色和技术给冲昏了头脑。现在也是昏了头。
是这样的吗?做恨。
再这样下去,恐怕全身的倒模都要被万俟濯测出来了。
最后一次,书窈这样告诉自己。
摆钟不停,缓慢转动。
距离宴会开场还有五分钟。
脸上汗蹭蹭的一片,睫毛也是,黏连在一起将视线都模糊。
书窈使唤着万俟濯给她擦脸。
他擦一下,书窈就打一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