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窈手脚突然变得很凉，迟缓的惧意与悔意再次涌上心头。

她开始挣扎、抽抽噎噎控诉：“你没戴”

却没想到这样居然刚好迎合了姜尚宥的动作，让书窈生出已中标吃东西被噎了一下的感觉。

书窈这副委委屈屈控诉还舍不得骂他、眼尾泛红、泪眼婆娑的样子看得姜尚宥心都要化了。

他喟然着俯身，咬着她的鼻尖。

距离很近，上下都是。

一下子太满，

书窈这下是真的被噎地说不出话了。

“我结扎了。”

雪松气息勾缠着馥郁玫瑰，融在了一起，混杂成一种新的香水味。

第五十三天后半场/万俟濯的画

缓了好一会,书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不解：“为什么？”黏湿的声音带着点梅雨进行时的软。

书窈虽然现在脑子并不十分清醒，但她也并不觉得迫使姜尚宥作出这个决定的因素是她。

吻从鼻尖转移到她怔然的眼。

“我不喜欢小孩。”

差不多到地方了，

他喘调低沉,

“至于百年之后的贵族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在姜尚宥说完这句话后,书窈反应了很久。

似乎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

书窈见过报社杂志登报的、福利院里的姜尚宥。

镜片将疏离组合,那双翡翠般的眸中不全然是厌恶。

不能说喜欢，但应当是不讨厌的。

胸腔被莫名的情绪占据，

从里到外都，

被填得很满。

大概是小时候遇到的都是万俟濯这种,或者是在她裙子上留下口水的脏脏包。

她是真的不喜欢小孩。

乖的,不乖的在她眼里都一个样。

至于生小孩，根本就没被她规划进未来。

捆绑联姻后的结局,也无外乎这样。所以即使先前有点喜欢姜尚宥，书窈在听到联姻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逃跑。

唇瓣翕合着呼吸，软肉鼓起。

眼泪都被黏连在他平直的下颌。

书窈稍稍仰起脸，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那夫人他们知道吗？”

气音在她口腔里回旋一圈后，被吞咽。

知道你做了手术无法生育吗？

其他人呢？他们知道姜家与维利亚独子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吗？

如果将此比作为买卖,站在商人的立场上,那这显然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买卖。

眼前人眉眼清贵，这种时候也能推举动作着、慢条斯理安抚她的

紧张。

她的那些疑惑呀、疑问呀，好像都不重要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依照原剧情与姜尚宥结婚。

感触很深，睫毛很抖，蒲扇般扇起一阵风。连带着声音都变抖。

细细的,软软的，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姜尚宥的心脏。

书窈吸了口气，杏眼噙着泪,分明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手腕却还要往前伸着戳他贲张的胸肌。

将哽，咽进涩意的喉

她小声道：“我好了。”

窗外的雨下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稍有停息。

水痕缓慢在玻璃窗上拧成一条。

不过这些都被紧拉的窗帘遮挡，房间内只余一盏暖色的床头灯，其他灯光都被尽数熄灭。

细腿被分开，贴着紧实的腹。

姜尚宥的目光从上到下，带着正在蚕食的露骨感。

书窈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眼神有些迷离，眼前的画面都一顿一顿，看不真切，只有最原始的感触十分深刻。

一层一层，

很酸、很涩。

捏在书窈纤腰的掌心微微用力，

力道逐渐便重，

书窈呜咽着偏头，将脸侧着埋进被子里。

好凶，好凶。

刚刚几次也都是这样，任由她哭诉也都无济于事。

他也会调笑着学书窈的语气控诉。

“快还是慢。小乖，你要说清楚。”

长指还夹在她的唇齿中，声音细细碎碎的。

“渴”

深刻地像是要印在她的身体里。

轻颤的腰肢、踢在他后腰的踝，

最终都只能禁锢在他的掌心，像捕梦网般将她连同那些虚幻的梦收拢着，圈成一团。

又过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很久。

在书窈眼前的小羊晃到几百只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

腽肭裹住、收紧。

将奶油泡芙一点点吃下。

姜尚宥俯身，“窈窈，只剩下一个干净的枕头了。”亲吻落在书窈耳垂，“多吃进去一点。”

书窈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