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么地就要打发了他。
宋濯站在门前,抄着兜,衣服还没换,微敞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理上,有不少未清的颜料痕迹。
在椰林酒吧二楼,让薛芙指点一二,这笔画着画着,转着转着,就到了他身上去。
在他腰边也画下了与衬衫图案一样的层层叠浪的大丽花。
下笔时,她承诺,“到时候我帮你洗。”
话当时多真诚。
现在就有多无辜地反问他,“洗不掉吗?”
“嗯。”
宋濯手放在了门框上,身影颀长,容易惹人注意,霖哥女朋友从浴室出来,扫一眼,就已经看见了他来,人抽着纸巾在擦脸上水滴,没有要从房里离开的意思,问他,“宋濯,你又来借什么东西了?出去借一回,现在又借一回的?”
他垂目看着门边人,微微挑了眼眶,说,“要借的东西,薛芙没带。”
“什么东西啊,说不定我有呢?”
“就她那颗良”
薛芙赶紧捂了他的嘴,也不闹他了,低语说,“晚点,我过去你那,会帮你洗掉的,你先回去。”
答案勉强还算满意。
宋濯从门边垂下了手,应了房里的人,视线放在薛芙身上,又说,“没什么了,晚安。”
薛芙看着他离开,转头关上门,她早早也就洗漱好可以睡了,却一直等着霖哥的女朋友在她的房间里吹完了头发回去,她在床上靠着,留意动静,听了隔壁房里关门后,才做贼般地穿合上了酒店的拖鞋。
从桌上抄了瓶卸妆水,出去。
悄悄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了走廊尽
头的房间,按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似乎一收到她的信息,他人就在等着她。铃声都没响完,她就进了门,房内飘着芬香,是刚洗净完了的清澈味道,男人在门后,上衣没穿,肩头挂着浴巾。
她来的时候,他正在擦头发。
薛芙一看,他腰腹边早也已经把那朵白色的大丽花洗了干净。
根本不需要她帮忙。
她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开着玩笑,问,“那我回去咯?”
男人笑了笑,伸手在她腰侧边落了门锁,哑然了点声音,柔得似水,说,“本来从酒吧走,是要带着你去洲际酒店,海景房也订好了。”
薛芙笑,划拉他的喉结,问,“你今晚是不打算让我清醒,也不打算让我睡了吗?”
“那吃饱了吗?”
她咬唇,知道哪种意思,而沉默没应。
宋濯抱起了她,“嗯?还有醋,还吃吗?”
她若有其事地又拧眉,愤懑在说,“不爱吃,可你以前的队友说了,你带她去了泳池派对,玩游戏,你抱了她”
往下看了眼抱着她的壮实有力的手,不就也是同一双。
还有,“惩罚游戏,你们脸贴脸拍过照。”
抬头再看,不也是同样一张深邃英俊的脸嘛。
没点分寸。
宋濯瞧了一眼努了鼻子的人,温说,“它们伺候你,和别人可不一样。”
她怀疑,“是吗?”
“你试试?”
就在这等着她呢,根本也不是让她来帮着洗腰边颜料的。
抱起人,沿路还滴答了些水珠,薛芙腿挂在了宋濯的腰际上,沾染上了他身上的水雾,都没先尝到手服务她是如何的滋味,唇边先有吻。
站着,停靠着,男人将她捧在高位,让她掌控一切。
吻声密密匝匝。
连着心跳声一起失序。
她的小脚晃啊晃,沉在他的目光里,一起坠入无边海域,互相裹挟着对方一起在无意识里摇荡。
不知过了多久,在飘窗边又缠了一阵,才双双到了床上去,在一片暗里,两人侧躺着,她摸着他的喉结,他枕靠她颈边,又问往事。
话很轻,也问没几句,她困乏极了,打了几个哈欠,就沉沉在怀里长睫闭着,像个婴孩,手捏着他的指节,睡衣都倾斜了肩头出来,泛着红,呼吸慢而长地睡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睡到了很晚,楼下自助早餐的桌边,表弟已经在说着薛芙的艳遇。
“那人应该是个画家吧,薛芙回来的时候,手臂这都沾了颜料呢,白色裙子上也有点痕迹。”
“不一定吧,也可能是个做手工品的,她回来的时候戴了个项链。”
“那项链看起来可不像是玻璃,会不会是个富商?”
揣测不少,众说纷纭,在猜着究竟那个让她消失了许久的男人的身份,霖哥还想撮合她和那个蓝斯车手,摆手说,“就算是,那肯定也是没谱的事,我看那个知根知底的赛车手更稳妥点,宋濯也认识他,他们看起来身高年龄什么的都挺配。”
“不是,我觉得薛芙和那个电视台的主播看起来更相衬。”
“我反而觉得是另一个”
一桌子昨晚一起去椰林酒吧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