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刚大病初愈,他居然学会了克制?
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怜惜她的吗?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一个女人,可怜惜她,也一定会忍让,会把她放在心里,甚至会对她好。
也许她能利用这一点,获得更多好处。
那一夜她哭了很久,认为萧昶不尊重她,虽然陆子期没看见,可他会对他别的嫔妃这样吗?她把自己哄好了,也明白,她从来都是没有选择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后宫,为什么不往上爬,抓住一切机会,捞好处呢,成了高位嫔妃,就不会那么被动,也不会动不动就被人欺负。
崔湄的脑袋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她三番五次请求要个名分,那么难才只是个美人,这一回又为什么这容易,就成了昭仪。
萧昶有很多她想不通的事,那些深陷在其中的复杂情绪,她弄不懂也根本不想懂。
“发什么呆?刚才不是还捏了我一下?怎么不继续?”
萧昶捏她的鼻尖,面容上的卷色,垂下眼时居然完全不用喝酒,就带了几许微熏,敞开的衣襟露出光裸的胸口,真是说不出的风流昳丽。
“郎君不是说,妾身子还没好,不适宜……要不……”崔湄吞吞吐吐。
“难不成,你又要说,让我去寻旁人?”
崔湄摇摇头,拽着萧昶的衣襟:“郎君莫要去寻旁人?”
“吃醋了?”萧昶闷笑。
崔湄点头,她才不是吃醋,她只是怕把人推开,又像上回,被陆姝韵得了机会,跳了一支舞就封了充仪。
萧昶就喜欢她吃醋,这样才表示,她在意他。
“别担心,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临幸别的女人,只临幸我们湄湄,你夫君这么爱你,没有点奖赏?”
崔湄呆愣:“妾,妾身无长物,所有的都是郎君给的,如何能给郎君奖赏?”
“湄湄自然给不了物,不过别的,湄湄都有,就看湄湄肯不肯给。”
“妾身自然肯的。”崔湄急忙表忠心,刚被封了昭仪,她很愿意顺着萧昶。
萧昶笑了,拉着她的手,伸过去。
崔湄顿时脸色爆红,她方才掐的,是他的下腹,还有一段距离,谁能想到,他竟直接握着她的手……
“郎君,要
不,要不妾,可以。”崔湄十分为难,她整整高烧两天两夜,今日第三日才能起身,但仍觉疲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而他每次都要的很狂野,不榨干她最后一丝力气,都是不肯罢休的。
她确实不想来,但为了争宠,她想咬咬牙,可以忍耐。
受再多的委屈,也在那些金银珠宝,锦衣华服中,委屈也不再是委屈了。
萧昶做势力要吻她,崔湄急忙闭上眼,微微抬起头,然而细细一看,却能发现她紧蹙的眉头,紧绷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有这么害怕吗?
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面庞上,苏合香的香气,隐隐约约钻入鼻尖,崔湄告诉自己,放松下来,别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和抗拒,顺从他,让他高兴,才能争宠得到更多的好处。
忽的,肩膀一沉,崔湄睁开眼,发现他枕着自己的颈窝,笑的非常开怀,笑声带动的他胸腔震动,掉下的一缕发丝,弄的她脸上痒痒的。
“这几日不能临幸你,湄湄要是实在想,我给你寻点好玩意儿陪你玩,这回,先放过湄湄。”
崔湄没明白,但很快,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
崔湄有点呆滞,甚至冯明月叫她喝汤她都没听见。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盯着自己的手一个多时辰了,手不舒服?奴婢记得,您伤的不是这只手。”冯明月觉得奇怪。
崔湄回过神,忽然脸爆红,手还在垫子上蹭了蹭:“没什么。”
冯明月很担心,拽着她的手非要看,更加奇怪:“没受伤阿,也不脏。”
不是脏的问题,只是……想起昨日,手心的触感,一手包不下,黏黏糊糊的,而且时间太长了,她的手都完全僵硬,今日手指都回不过弯,崔湄忽然抖了抖,猛的缩回手:“什么都没有,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