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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2 / 2)

的穗子多晦气,说不定主人昨晚上也死了呢,那谁还敢买啊。”

傅行州脸色苍白,被信封连同穗子一起揣在怀里,起身慢慢地走出去了。

马车外星月已升,万籁俱寂。夜空难得地放晴了,荒原上的北风和缓下来,听不到哀戚的呼啸。傅行州把那间染血的外袍整整齐齐地叠了,搁在膝头放着,便久久地静了下去。

傅行川让他自己待了一会儿,晚些时候才又端了药进来:“你的伤也不轻,今天实在费神,喝了回去早些歇息。”

傅行州接过来一饮而尽,是苦是涩也尝不出来。他从怀里摸出信来给傅行川看。只见信封上书“衡国公亲启”五个字,底下另有一行小字,寒昙敬书。

“大哥,”傅行州问,“寒昙是谁?”

傅行川眸色沉沉:“他是阎大人的老师,十六岁高中探花,二十二便官至兵部侍郎,当年可谓名噪一时。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去兵部,见寒大人与人论事,那样的风姿气度,至今我也没见过第二个人。”

“那后来呢?”

傅行川叹了口气,看着信像是在看故人:“他不喜欢结党,跟朝臣往来也很少,升迁多靠皇上的钦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漓王病故,他转月便投了衡国公门下。不当门生,不当幕僚,一心教导阎大人。”

“可是……”傅行州道,“为什么凛川说,寒大人和衡国公反目成仇了?”

傅行川摇了摇头:“寒大人在衡国公府出事前请辞,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五年之后便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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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自豪脸)奇迹凛川,由我打扮

阎:(关掉他的麦)(转身拿着小玉佩爱不释手)

谢谢阅读

粮患

傅行州问:“信里都写了什么?”

傅行川把信展开。经年久远,信纸已微微开始发黄,字迹却刚风秀骨,灵动飘逸,提毫之人的风姿几乎破纸而出。

此信写于十五年前,正值腊月,寒昙那时候应当是从北关刚刚回到京城,与衡国公讲战事。通篇的语气正式而简明,深入浅出地在讨论说京城至北关粮草运输的利弊。

粮线的问题自北关设立便一直存在。原本的规划中,粮线漫长而曲折,要经过州府八座,郡县十余个。粮草自京畿送出后,由西北军亲自押解,要辗转两个月才能到北关的停风阙。前线一旦开战,这条粮线过于薄弱。

寒昙游历寻访之后提出,将粮道的源头从京城向北迁,改至离北关最近的幽州和梁州,最为合适。这两处地平物阔,粮食连年丰收,供给北关是最稳定的。

但是另一方面,幽、梁二州的良田也培植了聚居的豪绅,粮草被征收的价格远比向富户和百姓出售要低得多。如果想要改粮道,要么由朝廷出钱补贴豪绅,要么把粮价提起来,算到北关全年的开销之中。

寒昙思来想去,觉得两种方式均不可行,便向衡国公禀明等待春耕时再去当地看看。

傅行州靠在椅背上,恹恹地说:“朝廷才不会出这份钱,北关的账又吃紧,一分钱也加不起,就只能用折中的办法。咱们现在走许州、郴州,然后从下关郡道的小路上运过来,已经比之前快不少了,只是逢大战依然要提前预备,不然还是紧张。”

“这件事我还有印象,”傅行川道,“寒大人同衡国公前前后后地勘察了几个月,幽、梁两地始终不肯让步。衡国公担心强开粮道,豪绅吃了亏,会迁怒当地的百姓,才转而定下了这条线。”

傅行州没说话,但想起一件旧事。当年粮道改后不过半年,北关外就爆发了一场大战。那一年严寒,整个北关自三月起突然断粮,整整一个月什么也没有收到。

与此同时,羯人的大军从关外毫无征兆地压进来。傅行川那时候刚十九岁,在冰天雪地里失去消息。傅老将军带着人在冰原上找了二十多天,才在雪沟子把他挖出来,像个冰人一样扛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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