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享受到父亲最直接的关心。
父亲在脑海中的形象越发浅薄,原先高大、伟岸的身影变得模糊,他循着父亲的遗志希望自己成为造福一方的好官,现在却忍不住怪他,怪他看重旁人的性命超过了自己,怪他照拂了一方百姓,却让自己家支离破碎。
旁边响起小厮的声音:“郑郎君,这是主母差人送过来的伞。”
郑柏景被喊回了神,他朝着小厮道谢,“代我多谢刁娘子。”
……
陈允渡和许栀和已经走出了长长一段路。
许栀和将缩在袖子中,小心翼翼踩着脚下的积雪。被人走过的雪面踩严实之后,反倒比松软的地面更容易让人摔倒。
她捂了一会儿手就伸出来搓搓耳朵,天太冷,耳朵露在外面,不一会儿就被冷风吹得冰凉。她想到可以做个可以包裹住耳朵的大帽子给常家布坊送去,冬日漫长严寒,保暖措施当然是越多越好。
“快些回去,”许栀和说,“外面太冷了,家中今日起了炉子,可惜冬日新鲜蔬菜不多。”
不然一家人围坐在一处,靠着热气腾腾的炉子烫着菜吃,赏着雪景,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陈允渡看着许栀和冻得红扑扑的脸,“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