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有理由怀疑某一天,这帮人会打进大明宫弑君!
&esp;&esp;“兄长现在有没有觉得头有些晕?”贾珩面色冷沉,看向董迁,问道。
&esp;&esp;董迁愣了下,心头恍然,皱了皱眉,扶着头道:“头是有点儿晕,胸口也有些疼,喘不过气来……”
&esp;&esp;正好这时,恰有两个小厮将木板抬将过来,贾珩说道:“那就躺着。”
&esp;&esp;曲朗拱手说道:“贾大人,那卑职先让人去查一番。”
&esp;&esp;贾珩上前拍了拍曲朗的肩头,沉声道:“若天子问起,曲百户当有应对才是。”
&esp;&esp;曲朗闻言,心头就是剧震,只觉一股气血往脸颊涌动,不知觉声音都颤抖几分,拱手道:“多谢大人栽……
&esp;&esp;“快去吧,曲百户,留给你的调查时间,最多一个时辰。”贾珩目光温和,截断了曲朗的话头儿。
&esp;&esp;人多眼杂,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了。
&esp;&esp;曲朗也不多说,深深看了一眼贾珩,抱了抱拳,招呼几个锦衣卫,转身就走,出了正厅以后,几乎是发足狂奔,他要即刻发动手下的暗探、眼线,尽快调查出此事。
&esp;&esp;只要在奏对之时,贾大人说一声,“锦衣卫百户曲朗,知详情甚深,圣上可垂问之……”
&esp;&esp;等曲朗回去,贾珩也不耽搁,着人封了程仪给两位账房先生,暂且打发他们回去,而后就带着蔡权,抬着拆下的床板,抬着鼻青脸肿的董迁,就径直往应天门而去。
&esp;&esp;第159章 伐登闻鼓
&esp;&esp;应天门此时,已过午时,早朝的官员已下了朝,只有一些行动迟缓的,还沿着虹桥边聊天,边向着宫门而出。
&esp;&esp;而应天门下,设置着一架登闻鼓,几个军士把守着,宫墙一个小房子内,年过四十、头发灰白的御史方从谦,也放下手中的《三国》话本,抬头吩咐宿卫门口的禁军,道:“我去用个午饭,替我看好这本书,别让谁拿走了说着,就离座起身,伸了个懒腰。
&esp;&esp;方老爷,您放心好了,这地儿没谁过来。”那禁军嘿然一笑,垫着脚看了一眼书稿,道:“方老爷,您看的这本三国,若看完了,借某家看两天如何?这本书挺贵的,以某家饷银,可买不起。
&esp;&esp;方从谦笑着正走到门口,说道:“你这军汉,看得懂这论史之作?”
&esp;&esp;他原为察院御史,与同僚不睦,然后就被投闲置散在此处,监看着这登闻鼓,每日只能寻些话本以作消遣。
&esp;&esp;不想遇到这等气势雄浑的三国书稿,如非上值不能饮酒,都想边饮边看,如斯雄文,正好下酒。
&esp;&esp;国朝初定时,效前朝设登闻鼓,当初甚至还仿唐宋旧制,设登闻检院,设院判一人,佥书二人,但随着时过境迁,登闻检院渐罢,转隶都察院,而也作为打发一些老御史的地方。
&esp;&esp;因为,这鼓之前还有一条御道,尽头有禁军把守着,寻常百姓进不来,具有官身的又不敢敲以免惊扰圣上,这登闻鼓遂成了一种摆设。
&esp;&esp;那禁军军卒笑道:“这有何看不懂,小的时候也是认几个字,最喜欢吕布,一杆方天画戟,威镇的十八路诸侯,在虎牢关前不得前进一步方从谦笑道:“那行,等本官看了,就让你这军汉过过眼瘾。”
&esp;&esp;那军卒喜的眉开眼笑。
&esp;&esp;方从谦正要迈步而走,忽地就见不远处,几个人黑压压地过来,为首之人赫然是一个锦衣少年,还抬着一架门板,门板上还抬着一個着五城兵马司官差服饰的人。
&esp;&esp;“让开!“贾珩见到正要拦阻的军卒,手中取出一块腰牌,道:“本官云麾将军,天子亲军指挥佥事!”
&esp;&esp;“锦衣卫!”
&esp;&esp;那两个军卒面色倏变,顿时迟疑着,让开一条道路。
&esp;&esp;一旁蔡权拿起鼓槌,道:“大人,请。”
&esp;&esp;方从谦愣了片刻,面色大变,说道:“这位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esp;&esp;登闻鼓一响,整个宫城都能跳得真切,那时惊扰了圣上午膳,百官侧目,他这个御史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方从谦连忙小跑着上前,面带祈求说道:“这位大人,有话好好说,不要敲鼓…”
&esp;&esp;贾珩面色凛然,沉喝道:“人主莫大于兼听广视,使下情得以上通,设登闻鼓,正为广开言路,达民下情,这位御史大人,既为科道言官,饱读圣贤诗书,难道要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