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南钰,朱副校长有意让你做小提琴首席。”
&esp;&esp;“认真的?”
&esp;&esp;“我做?”
&esp;&esp;“她还真的想搞交响乐团啊。”
&esp;&esp;这事也是让司南钰想不通的事情之一,她短暂的被吸引到注意力,等妥协的挂断电话后,闻清砚神色淡淡,似乎从停车场的话题中抽离了。
&esp;&esp;“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别强求。”
&esp;&esp;“身体重要。”
&esp;&esp;“别的…没那么重要。”
&esp;&esp;闻清砚是不知道怎么想通的,但语气里的苦涩明显,司南钰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esp;&esp;“不是这样的!”
&esp;&esp;“不能因为我不记得,那就什么都不算数,我喜欢你,闻老师!”
&esp;&esp;“有些事情好像是没那么重要,因为我暂时找不到答案,可是…我心里很明确啊!”
&esp;&esp;“你比谁在我的心里都重要,不管我是不是十八岁,就算是二十八岁,是…三十八,是多少岁这件事都不会变的!”
&esp;&esp;司南钰情绪激动的说了很多,但真正说到心里那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过于难以启齿。
&esp;&esp;以她目前&039;十八岁&039;的经历和记忆来说,十八岁的人生好像都是在失去,她失去了快乐的家庭,失去了曾以为是最好的朋友,失去了…
&esp;&esp;“闻老师,我不知道二十八岁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esp;&esp;“小学的时候,我家庭幸福,跟邻居家的小女孩玩的特别好,后来我妈和我爸离婚了,我被判给我妈,之后的生活一落千丈,也转了学,还…失去了曾以为是最好的朋友。”
&esp;&esp;“我悄悄去看过她,她和别人玩的特别好,提起我的时候,完全不放在心上。”
&esp;&esp;“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是我自己太脆弱,所以我妈都不知道,她也辛苦,我只有…”
&esp;&esp;“我只有怀念曾经,也想过他们万一复婚了呢?”
&esp;&esp;“可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有复婚的那天,后来,我遇到了你…”说到最后的时候,司南钰眼眶都是红的,又有点不想说。
&esp;&esp;因为,她一直一直都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esp;&esp;总是装作很厉害的样子,然后心里比谁都怂。
&esp;&esp;也只有在闻清砚面前不用,她就是怂,就是看到闻清砚移不开视线,说不出话来,她想…
&esp;&esp;“我想一直清楚的看到你,闻老师。”
&esp;&esp;“我也,更喜欢这样称呼你。”
&esp;&esp;司南钰难为情,红着脸把话全都说出来了。
&esp;&esp;抬头时小心翼翼,生怕闻清砚觉得她懦弱,性格不好,可看到她发红的眼睛时,一时间手足无措。
&esp;&esp;闻清砚没多看她,眼眶发酸,心也跟着不住颤抖,到底是撇过了头,用着别扭又纵容的语气说着:“你不是,一直这样叫吗?”
&esp;&esp;“那就叫吧。”她用着低哑的嗓音又补充了一句,不给司南钰反应和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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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闻清砚脚步匆忙,有被司南钰热忱告白吓到的成分,也有过于羞耻的成分。
&esp;&esp;总之,当婚戒又被她重新戴在手上的时候,这些都消失了。
&esp;&esp;镜子里的她目光恍然,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esp;&esp;回想起自己曾经和司南钰在热恋期的事情。
&esp;&esp;和司南钰在一起的第二年开始,司南钰就逐渐改掉了&039;闻老师&039;这个称呼,叫她清砚,叫她老婆,激动的时候会喊她的全名:闻清砚。
&esp;&esp;可也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司南钰会喊她&039;闻老师&039;。
&esp;&esp;那时的司南钰的很坏,每次都是满满占有,霸道窒息又强势,完全不允许拒绝。
&esp;&esp;闻清砚这方面总是很宠溺她,听之任之,飘荡起伏,每次绽放时,也都会听到她贴在自己耳边,用着满是依赖的声音喊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