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达米安站起身，拍打斗蓬以抚平。他低头，发现凯莎仍倒在天台地面上，便弯腰，伸出左手。

&esp;&esp;“……谢谢。”凯莎说。既是感谢对方救她，也是感谢对方拉她起身。

&esp;&esp;达米安等到她站直以后才再次开口。

&esp;&esp;“你刚才想说什么？”他问道。

&esp;&esp;凯莎犹豫了下，改口辩称：“我忘记了。”

&esp;&esp;眼下达米安正为着她的粗心大意发怒，绝对不是自首的最佳时机。

&esp;&esp;达米安倒也没说什么，只摇摇头。

&esp;&esp;“再有一次粗心大意，你就禁飞。”他警告道。

&esp;&esp;凯莎越发确信这不是个自首的最佳时机。

&esp;&esp;当晚夜巡结束后，凯莎回到家，回到卧房，拿出玫瑰，再次仔细端详。

&esp;&esp;历经一天的情绪过山车后，现在，她冷静下来，就发现事情有许多疑点。

&esp;&esp;最明显的就属这朵花。

&esp;&esp;在卡西的描述和影片中，花应该是含苞待放的状态，散发淡淡白光。

&esp;&esp;可凯莎眼前所见的确分明是朵盛放中的花。

&esp;&esp;她坐在床上，握着花梗，将花顺时钟转一圈。

&esp;&esp;比起今早，花好像又……更粉了？

&esp;&esp;凯莎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眼花。

&esp;&esp;最离奇的是，花梗摸起来平滑无暇。早上划破她手掌让她留血的花刺全然不复存在，简直像是在嘲笑她记忆错乱。

&esp;&esp;知道还有什么事和花刺凭空消失一样离奇吗？就是达米安的态度。

&esp;&esp;很显然，达米安正在否认她偷走花的事实。可达米安为何要否认这点？偷花的人是她，要否认也应该是她否认才对。

&esp;&esp;这完全没道理。

&esp;&esp;莫非达米安这是想测试她的诚信度？

&esp;&esp;可她今晚没有自首。

&esp;&esp;还是说，达米安想测试她解决问题的能力？

&esp;&esp;有点可能。

&esp;&esp;又难道，达米安是在等她把花还回去？他的极力否认，都是因为他比谁都更不想让家里别人发现花的存在？这可能性好像比前二者都更高。

&esp;&esp;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只要她最终有把花归还就好了？就真都没事了？

&esp;&esp;凯莎左思右想，最后，拿出另一支从不连网、也根本连不上网的手机，给花拍了张照，纪录花是否真的在变色，并确保照片和花都藏在家里其他人永远不会发现的地方。

&esp;&esp;只有查出花的来历，才能搞懂花为什么变色，和花刺为何消失。她想再挣扎一下，看能不能把花弄回原样或是找回一朵一样的花来搪塞达米安。

&esp;&esp;至少后者可以被称之为道歉；凯莎自我安慰地想。弄坏别人的东西，于是买回一个一样的作为赔偿，合理，可以。

&esp;&esp;她决定明天就找迪克讨论入侵泰坦塔数据库的事。

&esp;&esp;她一定要拿到当年的任务纪录。

&esp;&esp;第42章

&esp;&esp;为了避开达米安，凯莎和迪克约在外头碰面。

&esp;&esp;时间是周六中午。地点是唐人街靠布朗大桥附近的一家中式小餐馆。

&esp;&esp;凯莎发誓她做了所有准备，去避免和确保没有其他任何蝙蝠或鸟尾随。

&esp;&esp;然而，当迪克出现在餐厅门口时，他仍然不是独自一人。

&esp;&esp;“为什么他在这？”凯莎问，两眼直盯着不请自来的罗伊。

&esp;&esp;不等迪克或罗伊回答，一阵狂风挟带着乎闪忽现的亮红色电光在店内奔驰而过，接着，沃利在迪克右手旁一屁股坐下，都不打声招呼就直接开饭了。

&esp;&esp;凯莎的目光从罗伊，到迪克，到沃利，再回到迪克脸上。

&esp;&esp;“让我更新我的说法。为什么他们在这？”

&esp;&esp;罗伊笑起来，歪着身子靠在桌面边缘。他用一手撑着脸颊，朝凯莎眨眼。

&esp;&esp;“嗨莎莎，我知道你通常都是从杰森那儿听到关于我的消息。但你知道最近我也加入少年泰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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