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地方，回来了任你睡。来，朕伺候你穿衣。”

&esp;&esp;说着还真的亲手替她穿起了袜子。

&esp;&esp;婉瑛这会儿清醒了，有些不好意思，挣动了一下，立即被姬珩按住脚，大掌笨拙地往她脚上套鞋袜，又系上袜带。

&esp;&esp;她垂眸看着，不知怎么又懒怠起来，干脆随他去了。

&esp;&esp;姬珩却是头一回替人穿衣裳，女人家的衣物繁琐又细致，从里衣到外衣不知有多少件，他中途还穿错了一次，脱下来又重新穿，待全部都穿好，额头上都生了一层汗。

&esp;&esp;最后，他将一件素白羽缎斗篷给婉瑛系上，又替她戴上风帽，确认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地方会被寒风吹到后，这才牵了她的手出门去。

&esp;&esp;冬日天黑得早，这个时辰，外面的天早已黑透了，奴才们提着宫灯，照亮一条宫道。

&esp;&esp;婉瑛与姬珩共乘一辇，双手被他握在掌心暖着，其实她没有兴致去猜皇帝是要带她去哪里，如今她对一切都是淡淡的，说好听点是看开了，说难听点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esp;&esp;可是当轿辇在奉天门停下时，她还是疑惑地转了转头。

&esp;&esp;奉天门是宫城正门，平时常年关闭，只有皇帝大婚、殿试、朝贺、献俘、颁正朔、宣谕时才会打开，是庄严与礼治的象征，看样子也不像是要出宫，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