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经过一年的相处,反倒让他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和他爸不一样,他爸只喜欢打他、骂他,不管他是不是闯祸,在他眼里都是他的问题。
&esp;&esp;许含光不一样,他没少给他甩脸子,可他都不怎么生气。
&esp;&esp;去年校运动会,篮球赛期间,因不满对方球员犯规故意撞人,他就和对方打了起来,两人身上都受了伤。
&esp;&esp;他挂彩回家,原以为这次逃不掉一顿数落,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许含光要是敢骂他,他就骂回去。
&esp;&esp;那天许含光回家有点晚,从外面买了两份面。
&esp;&esp;敲门喊他出来吃饭,他当时都准备好了,拉开门直视着他,就等着和他对骂。
&esp;&esp;许含光看到他的脸,倒吸了口冷气,惊讶道:“脸怎么了?药箱在电视柜下面,怎么不去上药?”
&esp;&esp;他拉着他的胳膊出来,把他摁在沙发上,自己去拿药箱。
&esp;&esp;连暨脸上还疼着,双方打起来都下了狠手,当场就肿了起来。
&esp;&esp;“和人打架了。”他没好气的开口。
&esp;&esp;许含光拿出祛瘀的药膏,还问了句:“你冷敷过了吗?”
&esp;&esp;连暨被问的有点短路,顺着他的话直接摇了摇头,然后就看着许含光又去了厨房,出来后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冰袋。
&esp;&esp;冰袋上脸的瞬间,有点凉又有点疼,他躲了一下被他按住,“忍着点,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esp;&esp;连暨看着他,又说了一句,“我和人打架了。”
&esp;&esp;许含光抬眸看他,不在意道:“听到了,我没耳背,身上还有伤吗,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拍个片,别骨折了。”边说边开始摸他的腿,似乎在查验有没有伤到骨头。
&esp;&esp;“没事了,没那么严重。”连暨推开他的手,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esp;&esp;然后主动开口解释了自己打架的原因。
&esp;&esp;听他说完,许含光也给他上好了药,收拾药箱的同时和他说:“桌子上有面,赶快去吃,别一会儿坨了。”
&esp;&esp;连暨当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就是突然发现,原来打架后是不用挨数落的,也看不到别人嫌弃的目光。
&esp;&esp;自那后,连暨的态度变好了许多,起码不会和他对着干了。
&esp;&esp;来接他们的车打着双闪开过来,上车前连暨开口变扭的说了句:“谢谢你啊,许教授。”
&esp;&esp;他的声音太低,许含光差点就听见了。
&esp;&esp;他回头看他,笑了一下:“你说什么?”
&esp;&esp;连暨白眼都能翻上天了,拉开车门率先上了车。
&esp;&esp;回到家,两人洗洗涮涮都过了十二点,其实他们都没喝多少,回家就酒醒了。
&esp;&esp;许含光依旧泡了两杯蜂蜜水,给连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等他从浴室出来正好喝。
&esp;&esp;他擦着没干的头发回卧室,给陆拾发信息道歉,晚上的饭局明明是开开心心庆祝他首场巡演顺利的,临了让他和程彦北闹了点不愉快。
&esp;&esp;陆拾倒是不介意,周知一在场他本来也没多开心,就是警告他以后别管他们两人的事。
&esp;&esp;有了这次经验,许含光那还敢管,他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明白。
&esp;&esp;聊着聊着,陆拾索性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问他下周是不是出差去三川市。
&esp;&esp;“是三川市,那边有个古镇发展旅游业,打算拍个纪录片,让我去现场指导一下,主要怕内容出错闹笑话。”许含光点了免提放在床头柜,自己双手擦着头发。
&esp;&esp;“那咱们一起吧,我刚好下周也去,有个商演。”
&esp;&esp;“可以,等下我把航班号发你。”听他那边有点吵,有些诧异的问:“你们还在外面吃饭?”
&esp;&esp;陆拾似是有些无语的笑了声,“程彦北买醉,我再看不惯他,还能把他撂下,要不你来管管。”
&esp;&esp;“许教授,吹风机你放哪儿了?”连暨突然过来,趴在门口问他。
&esp;&esp;许含光连忙摁掉免提,回头道:“浴室柜子里,你翻翻。”
&esp;&esp;“我翻了没有,你帮我找找。”
&esp;&esp;许含光起身,拿着手机和陆拾说下周见。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