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来,美丽的皮囊下不一定是一颗黑色或白色的心,也可能是一颗透明的心。
&esp;&esp;高嘉璈偶尔会去打篮球,很多女生挤在场边,梅盛进不去,只好站在回廊中看。
&esp;&esp;风吹落一片枯叶,砸在梅盛的校服上,梅盛拨走,枯叶又随着风飞到篮球场,被高嘉璈的篮球砸碎。
&esp;&esp;梅盛本以为他们就这样了,直到一天夜里。
&esp;&esp;值日是一个组的事情,梅盛是组长,但没人听他的,晚自习结束后,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了,教室只留下梅盛。
&esp;&esp;他叹了口气,拿着拖把朝盥洗室走去,推开门。昏暗的灯光下,高嘉璈双手杵在洗手台上,晕乎乎地站着。
&esp;&esp;高嘉璈听见声音,转过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黑发从他的耳后落下,遮住一小半的脸,显得清澈又美艳。他哑着嗓子说:“水呢?我要难受死了……”说着,东倒西歪地朝梅盛走来。
&esp;&esp;梅盛丢开拖把,一把接住他。
&esp;&esp;清淡的梅香味瞬间缠住自己。
&esp;&esp;高嘉璈不安分地在梅盛怀里乱扭,嘴里念叨着些什么:“大柳,我再也不和你们喝酒了……我想喝水,南南,给我拿点水来……”
&esp;&esp;梅盛抱着他,感觉脑子宕机,听他想喝水,说:“我去拿。”
&esp;&esp;说着,让高嘉璈靠在墙上,正要走,手腕被拉住。
&esp;&esp;梅盛回头,碰到高嘉璈高挺的鼻子,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
&esp;&esp;安静的盥洗室中,梅盛的心跳比鼓声还大。
&esp;&esp;“你是谁?”高嘉璈带着酒气,打量着梅盛,“你不是一起喝酒的人。”
&esp;&esp;梅盛咬了下后牙,逼近高嘉璈,把他逼到墙角,问:“你几岁了?”
&esp;&esp;高嘉璈抬眼,湿漉漉的眼镜像小鹿,背后却隐着一丝不屑:“你要干什么?”
&esp;&esp;梅盛自然看出来,毕竟他才是清醒的人。笑了笑,靠近高嘉璈的唇。
&esp;&esp;就在高嘉璈要躲的瞬间,压住他的下巴,侧头在他耳边说道:“未成年人不得饮酒。”
&esp;&esp;高嘉璈:?
&esp;&esp;可惜,高嘉璈醒酒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身边还是很多朋友,也不需要去回想那晚厕所里的到底是谁。
&esp;&esp;但梅盛的心态却变了,那晚高嘉璈的一切都让他着迷。
&esp;&esp;那时梅盛已经高三,即将出国,他最后一次站在走廊上看楼下在和朋友打闹的高嘉璈时,握紧了栏杆。
&esp;&esp;他要得到这个人,无论什么方法、无论什么时候。
&esp;&esp;第27章
&esp;&esp;“不能再待了, 说不定还有泥石流,”副导演很沉着,“上车, 先回村子。”
&esp;&esp;杨梅担心地问:“其他人呢?”
&esp;&esp;副导演说:“都没事, 我用对讲机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往后退, 去高处避险。信号断了,只能先回村再让村民去找梅总。”说着, 指挥其他人上车, 把又晕倒的陈彤也抗回车上。
&esp;&esp;杨梅正准备喊高嘉璈, 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esp;&esp;她一惊,四处看了看, 发现高嘉璈站在山路边, 正往林子里走。
&esp;&esp;杨梅和副导演冲上去, 拉住高嘉璈, “嘉哥,嘉哥, 我们先回去。”
&esp;&esp;高嘉璈一挣, 两人脱手, 摔倒在地。
&esp;&esp;杨梅从没发现他力气那么大。
&esp;&esp;他们赶紧起身, 副导演在后面拉他,杨梅则绕到高嘉璈身前去抵住他双肩。
&esp;&esp;“嘉哥,先回去吧!一会儿泥石流来了你也出事怎么办?”
&esp;&esp;高嘉璈的唇抖了抖, 要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sp;&esp;他觉得自己要溺死了、要痛死了,这种痛是他从没体会过的。
&esp;&esp;只要时间倒流,只要阻止灾难发生, 只要他回来,这种痛能逼得高嘉璈放弃一切。
&esp;&esp;天上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脚下泥浆开始松动。
&esp;&esp;副导演大惊,“快点,这儿也要塌了!”
&esp;&esp;杨梅抬头,想和高嘉璈说什么,却被他的表情震得一句话说不出,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