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景颂正在跟代理人聊天,芬伦正在景颂身边学习。
&esp;&esp;“对,他的身体很好,没什么异样,原来你们传言荆先生久不露面是因为他受了伤吗?那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esp;&esp;“对,对,我们特地将这消息告诉冯·烈爵士,也是希望延续我们曾经的友谊。”别的不说,当初冯·烈押宝荆榕,一路都没有押错,不论这短短一年多的时光,荆榕是不是从俱乐部拥有者变成名义合伙人,负责商谈的是不是他本人,但只要有一点:是荆榕牵的头,冯·烈就会放手投资。
&esp;&esp;更不要说,他们也熟悉了景颂:这位荆榕身边的亲信,手腕玲珑的协调人。他们在这里,信誉就在这里,合作邀约也会源源不断地涌来。
&esp;&esp;这是久居国内,封闭已久的领主们怎么也无法做到的。诚然,从前苍兰国的封闭是为了执政官的集权,现在集权完成,该放开建设了。
&esp;&esp;荆榕这个人,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天赐的关键人物。他带来了新的信誉、规则和框架,而这正好是苍兰国所需要的。
&esp;&esp;换任何一个人来,都无法再跟冯·烈谈下这么高的价格,因为冯·烈不会相信他人的私人承诺:即,短期内的利益出让和长线的合作共赢,产线铺开,这种合作模式在你死我活的玫瑰帝国内部是完全不存在的。
&esp;&esp;人是合作的基础,信誉是谈判的入场券。
&esp;&esp;“对了,这个领主可靠吗?”代理人问道,“我听说他前些日子生病了。”
&esp;&esp;偷听的优尔领主:“!!!”
&esp;&esp;要不要现在现身呢!!!紧张!!是不是不太合适!!
&esp;&esp;太可恶了,他听出了自己不是这场对话里的核心人物,此时此刻他才开始感到全身发凉,十分后悔了。
&esp;&esp;但这能怪他吗?他以为自己是被第一只抓去宰掉的鸭子!他现在也非常生气!!
&esp;&esp;“荆先生说优尔先生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他只是对业务还不太熟悉,但他对执政官和陛下是非常忠诚的,而且付出和牺牲了很多。”
&esp;&esp;优尔领主的心脏突然怦怦跳了起来,老脸一红,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sp;&esp;那年轻英俊的小白脸特使居然会说他的好话?不是之前还要弹劾他吗?
&esp;&esp;怪了,咄咄怪事!他怎么开始觉得有点良心不安了!!
&esp;&esp;优尔领主悄悄离开了。
&esp;&esp;想到失去的土地和金钱和95的税,他仍然觉得自己需要吸氧,但是他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听一听了。
&esp;&esp;他也算是半个嫡系,对于国家如何发展当然有个模糊的概念,总之是执政官要,他就配合算了。但最开始那么抗拒,纯粹是自己是第一个,而且荆榕还是个生面孔。
&esp;&esp;皇帝特使!!他何德何能!!
&esp;&esp;优尔领主开始等待荆榕回来。他决心和这个年轻的特使推心置腹一番,以及再商量一下95的事……
&esp;&esp;荆榕这趟航行是短途的,商队送一些钢材去海上基地,中途会在另一个港口装一点干柠檬和烟草来卖,另外一个港口是另一个领主的地界,荆榕这次恐怕也是随商队去打通关窍的,不过应该很快会回来,因为优尔听说,执政官最近就在那附近,陛下也应该在那附近。
&esp;&esp;很快,船回来了。
&esp;&esp;优尔翘首以盼,甚至预演了约见荆榕的语气和态度:要尊敬,但不能显得落于下风,要表示出自己的理解,但是也不能忘了减税的需求,减到92也好啊!!!
&esp;&esp;但是很遗憾的是,荆榕本人并没有随船只回来。
&esp;&esp;根据这次随行的特使亲卫队成员说,荆榕“突感风寒”,被“某些原因”留在了那附近的岛屿上,但是优尔有一个电话会议的时间。
&esp;&esp;这个事实和优尔预演的大相径庭,但是优尔还是拿起了电话。
&esp;&esp;还是要搏一搏!!
&esp;&esp;电话接通,另一边响起特使的声音,青年镇定平静的嗓音一如之前的夜晚,令人下意识紧张。
&esp;&esp;优尔毫不犹豫地说:“您好,特使大人,我想讨论一下税务的问题。”
&esp;&esp;“嗯,减税吗?”另一边的回复格外简洁直接,优尔倒是愣了一下:“呃……”
&esp;&esp;“减税我们也正在考虑,但更多取决于南部领接下来的经济效益。我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