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一把旧的机械动力的枪,一些可可粉和烟。
&esp;&esp;箱子里还有许多空位,玦看着空余的地方,安静思考了很久。
&esp;&esp;他先是把自己的白色斗篷放了进去,但看了片刻后,觉得不够好,于是收了回来。
&esp;&esp;荆榕是不怕冷的,他的体质十分异于常人,或许不需要他的斗篷。
&esp;&esp;但除了斗篷,他也不知道该留些什么东西,让荆榕能够想起他。
&esp;&esp;他是一个来自偏远地方的流浪者,一无所有,不知道要如何留住他的神灵。他想过用镣铐,用其他一切强硬的办法,但那个人是拷不住的。
&esp;&esp;他只能用最大的努力,用自己最强硬的姿态,让他记得。
&esp;&esp;“咔嚓”一声,玦将一绺头发剪断,简单打成一个结,放入了荆榕最常穿的那件衬衣的胸口之下。
&esp;&esp;那个人曾说他喜欢他的红发。当玦压着他,按着他的肩膀起伏时,那双乌黑的眸会意乱情迷又随意安然地,注视他的眼睛,他的头发。
&esp;&esp;玦放下剪刀,正在思考还有什么可以放进去时,旅店的侍者在门外敲了敲:“您好,请问玦先生在吗?”
&esp;&esp;玦迅速将行李箱关闭,归位,随后站起来问:“什么事?”
&esp;&esp;“有一位黑发黑眼睛的先生为您捎来了口信,他为您在街角的餐馆订了餐,请您用餐结束后去旧街281号找他。”
&esp;&esp;这两个地名都十分清晰,玦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好。”
&esp;&esp;这几天,荆榕和他分开吃饭,因为两个人都很忙。
&esp;&esp;荆榕一直在打磨和反复测试那个矿块,为此经常出去寻找材料,和去铁匠铺借用过路,而玦则一直在忙碌与军队的联络,还要不断地发出指示。
&esp;&esp;玦穿上外套,去了街角的餐馆。
&esp;&esp;“您好,外边冷吧?我们已经恭候多时。”餐馆老板是一个奥尔克人,但神色对他是绝对的恭敬和热忱,“您的同伴已经为您点好了菜,他说十分抱歉,因为还有要忙的事,所以今夜无法与您共进晚餐,不过他之后会在约定的地方等您。”
&esp;&esp;玦被接引至贵宾席,精致菜肴轮流送上桌子,其中有很多玦没有见过的菜。
&esp;&esp;餐厅老板说:“这里面有很多菜式,我们也没有见过,是预订的那位先生将原料和做法告诉了我们,还示范了一遍,要求我们做出最好的口味,让您有最好的体验。”
&esp;&esp;玦听着,脸一边烧红,一边勾起了唇角。
&esp;&esp;荆榕永远是一个优雅从容的人,他已经带他领略过无数他从未体验过的新鲜事物。
&esp;&esp;这样的从容并不在于财富,而是在于阅历和眼界,那种仿佛来自更高维度的视野令人无比着迷。
&esp;&esp;饭毕,门口驶来一辆马车,车夫说:“一位黑发的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嘱咐天黑之前,要将您接去约定的地点。”
&esp;&esp;玦看了车夫递来的信物,的确是荆榕本人的笔记,他于是上了马车。
&esp;&esp;他隐隐知道,荆榕对今晚有所安排,或许会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交代,他只要听他的前往就好。
&esp;&esp;天色渐渐黑了,路边的人烟开始稀少,往旧街281号的路越走越偏僻。
&esp;&esp;最后,车夫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墟门口停下,递给他一盏风灯:“先生,目的地就在这里了,夜路黑暗,请您小心。”
&esp;&esp;玦接过风灯,没说什么。
&esp;&esp;马车在他身后慢慢远去,玦举起风灯照了照。
&esp;&esp;周围一片荒芜,显然这片区域被废弃已久,空气中的湿润提醒着来这里的人们,海已经很近了。
&esp;&esp;黑暗中的不远处,有篝火跳动。
&esp;&esp;玦举起灯,向那边走了过去。
&esp;&esp;还没到近处,他就已经看见了了荆榕——黑发黑眸的青年立在火堆边,正笑吟吟地等着他。
&esp;&esp;玦立刻扔了手里的灯,大步向他跑过去。
&esp;&esp;荆榕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怎么样,晚餐还喜欢吗?”
&esp;&esp;“很喜欢。”
&esp;&esp;玦在他怀里埋了一会儿,才后退几步,把手插入衣兜:“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esp;&esp;荆榕说:“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