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的大人。
&esp;&esp;高悬的红日挂在中天。
&esp;&esp;年幼的玦问:“这是哪里,我们打到哪里了?”
&esp;&esp;那人说:“到我们的家乡了。我们回家了。”
&esp;&esp;年幼的玦点点头。他给那人包扎好了伤口,将他靠着战壕放平。
&esp;&esp;那人对他说:“过来,孩子,他们的轰炸机还要一段时间填弹,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esp;&esp;玦于是爬过去,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睡着了。
&esp;&esp;在他睡过去的时候,成年人停止了呼吸。战场变得越来越安静,直到彻底无声。
&esp;&esp;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真空抽走,红日仍然高高悬在天上。
&esp;&esp;“那段记忆。”
&esp;&esp;玦说,“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esp;&esp;他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落日,更早的记忆开始涌现,那甚至是他记事之前,还在襁褓中的记忆。
&esp;&esp;那记忆中没有别人,没有语言,没有其他。他被放在落满雪的地上,垃圾堆旁,等待死亡。
&esp;&esp;一个初生的,被遗弃的婴儿会如何等待死亡?或许懵然不知。
&esp;&esp;但他天生是sss级,这个级别的婴儿对危险和命运都有着独特的感知,他不记得将他遗弃的人的模样,他睁开那双湛蓝的眼睛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天上的太阳。
&esp;&esp;那是一轮非常、非常美丽的太阳,无与伦比的美丽红日。
&esp;&esp;日光对他进行了第一次哺育。
&esp;&esp;荆榕抬起头。
&esp;&esp;玦说:“太阳,太阳不对劲。他们篡改了太阳,那个场景也并不是我的家乡。奥克维尔克的太阳并不是那样的。”
&esp;&esp;玦说:“他们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所有人的印象,他们篡改了地图,将奥克维尔克的存在从地图中抹去了。”
&esp;&esp;荆榕说:“不是抹去,是替换。”
&esp;&esp;玦说:“这里已经是奥克维尔克了,如果那些士兵还在被送往更西边的地方,那么他们又是在哪里打仗?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国境,和本应该作战的地方吗?”
&esp;&esp;荆榕说:“恐怕不知道。”
&esp;&esp;对于这件事,他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但是仍未得出结论。
&esp;&esp;荆榕将斗篷递回去,给玦系好:“不论如何,我们在这个镇上留两晚,之后怎么行动,我们再进行决定。”
&esp;&esp;玦点点头:“好。”
&esp;&esp;他跟着荆榕跳下房顶。
&esp;&esp;荆榕此前预订的物资已经提前送到旅店。
&esp;&esp;荆榕支付了提货费用,购买了一些登山装备。
&esp;&esp;今天晚上他们没有打算在旅店休息,而是在郊外扎起了一个帐篷,又在帐篷外点燃了篝火。
&esp;&esp;他们正在煮汤时,遇到了几个路过的中年人,有红发也有其他发色。
&esp;&esp;这些中年人被他们的装备吸引,过来打招呼:“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外边来的吗?”
&esp;&esp;荆榕往汤里加了一份奶油,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是首都地理探险协会的成员,过来踏勘自然景象的。”
&esp;&esp;“哦?”那几个中年人对视了一番,很感兴趣地问道,“先生,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也算得上是冒险的行家了,如果是我们知道的地方,我们或许可以给您一些帮助。”
&esp;&esp;另一人望着汤锅流口水:“我们不收报酬,只需要您分我们一点汤,这样可以吗?”
&esp;&esp;荆榕笑了一下:“当然可以。”
&esp;&esp;玦找出多余的汤碗,安静地盛汤。他不参与对话,但是听得很认真。
&esp;&esp;“我们是一支本地的探险队。”
&esp;&esp;领队是个奥尔克人,他说,“奥尔克人,红岛人,都有——对,我们管罪岛叫红岛,因为他们都是我们可信赖的朋友。”
&esp;&esp;荆榕说:“你们会主动组成队伍吗?”
&esp;&esp;“这有什么不能的。”领队捧着汤碗,大笑起来,“你和你的同行人,不也是这样吗?”
&esp;&esp;“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厌倦了争斗和战火。”领队说,“我们愿意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