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玦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但是仍然不开口说话。

&esp;&esp;“别忍着。”荆榕说，但说完他发现自己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esp;&esp;玦此前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如预想，他太想去奥克维尔克了，他不会允许旅途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延迟或中断。

&esp;&esp;玦努力对他攒出一个笑意，很浅，和之前一样肆意飞扬，在灯火下显得脆弱又漂亮。

&esp;&esp;荆榕垂下眼睛，伸出手轻轻扣住他的下巴。

&esp;&esp;玦下意识地身体紧绷，咬紧了牙关——来自实验体记忆的条件反应，当他在实验室里，人们这么对他做时，接下来都会有强烈的精神折磨剂灌入他的嘴巴。

&esp;&esp;他对荆榕并没有防备，只是身体反应如此。

&esp;&esp;玦想要为此道个歉，但没有开口，就停住了。

&esp;&esp;荆榕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esp;&esp;荆榕的唇有点凉，带着点红茶的香气，很清淡，却令人目眩神迷。

&esp;&esp;荆榕用这个吻撬开他的齿关，扣着他的后脑勺长驱直入，迫使他微微仰头接受，打开他紧紧压制的气道。

&esp;&esp;玦猛地推开他，随后喉头一甜，呕出一大口血。

&esp;&esp;血迹星星点点，溅落在雪白的斗篷上和荆榕的身上。

&esp;&esp;荆榕眼底反而带上了一些很浅的笑意，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esp;&esp;玦缓缓呼吸，平息自己的气息。

&esp;&esp;他说：“谢谢你。”

&esp;&esp;荆榕看着他，片刻后说：“我想等你醒来后再告诉你，不过你已经醒来了。”

&esp;&esp;玦用手背潦草的擦过唇角的血迹，看着他发愣。

&esp;&esp;“以前没有遇到过喜欢的。”

&esp;&esp;荆榕的神色和第一天见到他时一样，很专注地看着他，平静又认真，“但你让我很喜欢。”

&esp;&esp;玦收回视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esp;&esp;不过荆榕没有给他很多的反应时间。

&esp;&esp;荆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esp;&esp;玦留下的血的味道残留在齿间，那是一种非常隐秘的甜香与铁锈的气息，和那落日熔金与霞色的头发，和那湛蓝的眼睛一样，让他产生一种探索的强烈欲望。

&esp;&esp;玦发现荆榕仍然在看自己的嘴唇。

&esp;&esp;那视线很专注，毫不停留地落在他的嘴角，眼底的野性与兴奋隐隐让人口舌发干。

&esp;&esp;第14章 高危实验体

&esp;&esp;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烧，这件事不受他控制，他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面部表情。

&esp;&esp;但他控制不住，眼神仍然看着荆榕，此刻已经忘了自己心中所想。

&esp;&esp;荆榕的视线盯得很紧，那是他狩猎的眼神。

&esp;&esp;他曾经耐心在冰川之上行走三天，根据冰面的震动来推算水下生物的洄游路线和捕猎习性，最后逼大型生物破出冰面，对他出手。

&esp;&esp;他与猎物都心知肚明。

&esp;&esp;玦眼里的惊讶多于羞涩不安，他的手指仍然牢牢地攥着身下的斗篷，好像失去了一切反应。

&esp;&esp;荆榕于是问道：“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esp;&esp;他的声音冷静温和，好像直接沉入心间，点燃一团火焰，根本不容人再有其他的反应。

&esp;&esp;和声音里的渴求相反，他本人保持了一个彬彬有礼的距离，和玦离了两拳的距离，空气将这团距离填补起来，变得格外的冷和空。

&esp;&esp;玦神情冷静地盯着他，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往前靠了一下。

&esp;&esp;玦没有任何表示，可是身体的动作却透着和之前一样的喜欢。

&esp;&esp;只是喜欢，被他无意识地引诱了，于是轻轻靠近。

&esp;&esp;玦的手指松开毛毯，抓上荆榕的手臂。

&esp;&esp;荆榕扣住他的指尖，凑过来亲吻。

&esp;&esp;玦唇齿间的气息让人疯狂，极淡的甜，微凉的雪的气息；那不是随处可见的气息，冷硬从容之下，是战火、冰霜和日光的柔软。

&esp;&esp;而这种柔软只对荆榕一个人信任地敞开与接纳。

&esp;&esp;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