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esp;&esp;米唯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esp;&esp;“对了，告诉雪姿，把这个月的工资和今年的绩效都发给小楚吧。如果账上太紧了，让她跟我说。”

&esp;&esp;米唯无奈：“知道了。”

&esp;&esp;雪越下越大。

&esp;&esp;姜悯在准备一份年度述职报告，那是要给团队的投资人汇报的。她对着电脑敲到了下午四点，看到米唯发来的消息：“只剩两个了。前面的都不行。”

&esp;&esp;姜悯给电脑锁了屏，拿起一沓资料下了楼。

&esp;&esp;“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投简历了，有个连摄像机都没摸过的，怎么都来了，你们也不筛人？”

&esp;&esp;姜悯站在楼梯口，听着江雪姿发脾气，对米唯说了声：“出去买几杯热咖啡。”

&esp;&esp;米唯眨了眨眼睛：“要不买奶茶？甜品让人快乐！”

&esp;&esp;姜悯用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喝’的眼光看着这位重度奶茶控，点头：“也可以。”

&esp;&esp;米唯：“得令！”

&esp;&esp;说话的工夫，江雪姿也发完脾气了。

&esp;&esp;姜悯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别生气了。急也没用，再看。”

&esp;&esp;整个团队不过二三十人，姜悯把人事财务后勤那一块都扔给了江雪姿。要管这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再好脾气的人，有时也难免急躁。

&esp;&esp;江雪姿回头看她：“你怎么来了？”

&esp;&esp;姜悯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你在发愁呢，那我不得来看看。还剩两个？”

&esp;&esp;“不是你这么挑剔，我至于这么发愁吗？”江雪姿叹气，“只剩最后一个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esp;&esp;小楚是抱起箱子就走了人，可年底又不好招人，大多数人都等拿完年终奖后才离职的。这次就没几个投简历的，来了十几个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esp;&esp;她说着话，一边规整桌上的材料，翻到最后一份简历，动作一顿。

&esp;&esp;“怎么？”

&esp;&esp;正好门被推开，最后一个面试者走进来。

&esp;&esp;那人穿深灰色长大衣，肩上还落着雪，身影高挑清瘦，眉眼冷清，神色素淡。

&esp;&esp;许多回忆里的影像早已泛黄模糊，此刻却经由光阴、经由山水，与眼前的画面重叠。

&esp;&esp;姜悯轻声：“林绪青？”

&esp;&esp;她声音不大，除了江雪姿，大概没人听到。

&esp;&esp;江雪姿也诧异，看了看她，又看向来人。这得有八九年没见林绪青了吧。但因为片刻前她已经先诧异过了，也更快回过神，把手里的简历推到姜悯面前。

&esp;&esp;简历里的一寸证件照，眉眼干净。

&esp;&esp;姓名一栏清清楚楚写着，林绪青。

&esp;&esp;林绪青没说话，原本落在她眉梢上的雪在温暖的房间很快消融，浸得眼睫湿漉漉一片。她很是客套地一点头：“您好。”

&esp;&esp;那语气清淡平静，礼貌而疏远。

&esp;&esp;姜悯看着她，眉梢蹙起。

&esp;&esp;她快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esp;&esp;江雪姿伸手示意：“你好，请坐。”

&esp;&esp;林绪青朝她点头：“谢谢。”

&esp;&esp;江雪姿朝姜悯看了一眼，姜悯点头，示意她照常开始。

&esp;&esp;接下来是公事公办的自我介绍。

&esp;&esp;“我叫林绪青，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新媒体公司。再往前，简历里有依次列明。如果您有想具体了解的，我可以展开说。”

&esp;&esp;“我的作品附在简历最后。”

&esp;&esp;既然进入了工作状态，姜悯没再插话。

&esp;&esp;等江雪姿开始问作品情况时，姜悯拿起了那一份简历。满满当当的一张纸，写的非常明白，经历也足够丰富。

&esp;&esp;明川大学，化学系毕业，在校期间就参加过摄影摄像比赛，拿过数个奖项。21岁毕业，去过药企，后来去过杂志社，主要负责拍摄，也负责过自媒体的运营，八年的时间，满满当当。

&esp;&esp;姜悯往对面扫了一眼。

&esp;&esp;林绪青在回答江雪姿的提问，神色专注认真，眼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