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秦芷根本无法直视他。

&esp;&esp;晃神间，就像是回到以前，他是她从走廊里余光看过数遍的众目所瞩的转校生，也是球场上奔跑起跳投球的男生，是领奖台上代表学生讲话的年级第一……

&esp;&esp;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让她比平时更敏感脆弱。

&esp;&esp;秦芷咬紧唇，从肩颈到脸都已经红透，衣服挂在手臂，正在摇摇欲坠。

&esp;&esp;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在光下一览无余。

&esp;&esp;她撑起身跟他拥抱，被他误认为是接吻，他瞬时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精准地捕获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吮吸到舌根发麻。

&esp;&esp;秦芷呼吸不畅。

&esp;&esp;同时腿没有支撑，两条细腿如同桨，随着水波泛起，前后晃荡，又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小腿绷紧成一条直线。

&esp;&esp;错了三道题，得到了三次惩罚。

&esp;&esp;从书桌下来时，秦芷差点站立不稳，腿都是软的，她不得不扶着陈砚南的手臂。

&esp;&esp;“弄脏了。”

&esp;&esp;深蓝色的裤子，遇到水迹后洇成更深的蓝，一大块清楚印着。

&esp;&esp;秦芷目光只是一瞥，就赶紧挪开，她眉头一皱，坚决不认为跟自己有关。

&esp;&esp;陈砚南也没有让她认罪，反而是靠过来，在她以为他又来时，伸手抵着他的胸口，然而他只是捞过她身边的笔记本。

&esp;&esp;笔记本被祸及。

&esp;&esp;陈砚南轻笑一声，长睫下的目光毛绒绒的让人动心：“秦小芷，怎么湿成这样？”

&esp;&esp;秦芷脸骤红，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esp;&esp;笔记本上写着她名字的地方被打湿，墨水洇出毛边，看起来是被泡发。

&esp;&esp;她瞪一眼过去，但水雾弥漫的眸底，没什么杀伤力。

&esp;&esp;“你以后都不准再穿了！”她勒令。

&esp;&esp;陈砚南问：“为什么，不喜欢？”

&esp;&esp;“是的，不喜欢。”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esp;&esp;陈砚南哑然失笑，扬了扬笔记本，煞有介事地嗯一声：“不喜欢，但湿透了。”

&esp;&esp;他跟着补充：“我指笔记本。”

&esp;&esp;秦芷知道说不过他，缓过劲儿后到房间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渍，陈砚南随后进来，重新洗了个澡。

&esp;&esp;洗完后，陈砚南替她吹头发。

&esp;&esp;秦芷在运动洗完澡后，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随他为自己服务。

&esp;&esp;陈砚南举着吹风机，指腹按摩着她的头皮，热风在手的遮挡下，温度削减一半，他此刻穿着长衣长裤的亚麻灰居家服，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每个动作都极尽温柔。

&esp;&esp;秦芷闭着眼睛，全身心放松。

&esp;&esp;头发吹干，他关掉吹风机的同时低头，衔吻住她的唇，主动索要报酬。

&esp;&esp;这样寻常的日子像是过了很久，久到他们好像从未分开过。

&esp;&esp;早上，陈砚南助理小石登门。

&esp;&esp;带来文件，以及汇报行程，他们今天会直接去京市，小石上来将行李先送上车。

&esp;&esp;秦芷吃着剥好的水煮蛋，没办法不注意在小石面前的陈砚南，穿着西服，脸上的表情平静沉稳，也就这时候，他才有商人的样子。

&esp;&esp;小石态度也很谨慎，两人对话里，只有冰冷的公事。

&esp;&esp;“每天别学太晚，保持联系，晚上给你电话。”陈砚南走之前叮嘱。

&esp;&esp;秦芷点头，看着他整理着袖子的袖扣，将领带放进西服里。

&esp;&esp;“走了。”

&esp;&esp;“一路顺风。”

&esp;&esp;小石已经走出门，陈砚南在门边折返回来，掌着她的下颌，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我很快回来。”

&esp;&esp;秦芷说好：“等你回来。”

&esp;&esp;陈砚南在下午落地，在晚上才给秦芷打来视频，他的脸占据整个屏幕，鼻梁显得越发高挺，他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秦芷点头，然后汇报自己的晚餐，她吃得健康，水煮虾跟蘸酱小黄瓜。

&esp;&esp;“很好。”他给一个奖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