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眼泪从眼角顺着滚落,滑过唇角,沾湿下颌。
&esp;&esp;今夜泪失控,要将这五年的眼泪全都流尽。
&esp;&esp;“这几年,它一直在重新规划路线,却一直没导向你在的地方。”
&esp;&esp;时间太久了,久到他也怀疑,会有抵达终点的那天吗?
&esp;&esp;陈砚南说:“我回来找过你,三次。”
&esp;&esp;一次是毕业后不久她生日,他提前一天回来,在她租住的房子等很久,她没回来,第二次是两年后,他看见她跟一个男生并肩走进餐厅,男生看起来很普通,他至今想不起脸,但她对他笑得很开心,他才知道她有了新恋情,而对方像是她想要的。再然后她身边换了新的男生,是公司的同事,两人同进同出,对方很健谈,她会安静看着他。
&esp;&esp;他想过突然出现,让她分手,他们能做的他全都可以,而他们不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esp;&esp;但他没有干涉,没有做任何事,尽管他想得快发疯,他给她时间,等到她试过其他人后,会发现不过如此,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他才是唯一正确答案。
&esp;&esp;车缓慢停下,导航的声音温柔响起:“你已抵达终点。”
&esp;&esp;声音停顿半秒后又轻轻响起,像在呓语:“陈砚南,我真的好喜欢你。”
&esp;&esp;秦芷望向他,泪眼模糊。
&esp;&esp;那曾是深夜里,她情不自禁地告白。
&esp;&esp;车窗外灯火通明,他的轮廓被虚
&esp;&esp;化,最后与年少的模样重合,她捂着唇,不敢溢出半点声音。
&esp;&esp;陈砚南扯纸巾替她擦掉眼泪,眼眶灼热有湿意,他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esp;&esp;“就像以前。”
&esp;&esp;低沉的喃喃像是夜风下细竹拂动声,秦芷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融化,单薄的肩在颤动,说不出半句话来。
&esp;&esp;他们下车,在输入密码后推开门进入房子里。
&esp;&esp;下一刻,陈砚南一手捧着她的脸吻上来,秦芷仰头迫于平衡往后退一步,后背抵上门。
&esp;&esp;他们吻在一起,身体像烧化的黏土,在碰撞间要狠狠融为一体,谁都没有喊停,在这种笨拙又不管不顾的吻势里,磕碰到牙齿,甜美与疼痛并存。
&esp;&esp;秦芷睁着眼,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模糊成各种色彩交织的调色盘。
&esp;&esp;吊带裙剥落,柔软的布料堆叠在脚背。
&esp;&esp;她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关窗帘,天旋地转之间,她被抱进房间,后背陷入柔软的被子里,陈砚南跪在她腿边。
&esp;&esp;黑暗中,他身体轮廓如雕塑般流畅漂亮,每一根线条弧度都被造物主溺爱。
&esp;&esp;陈砚南扣住她的腰,漆黑的眸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在她睫毛扑朔时低头吻住她,夹杂着各种情绪的,力道比刚才要重。
&esp;&esp;以至于吻过后,唇在发烫。
&esp;&esp;陈砚南的手指按住她的唇,柔软如花瓣,再用力一点,会碾碎。
&esp;&esp;“我梦见过。”嗓音低哑。
&esp;&esp;秦芷头脑发晕,全身发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esp;&esp;“我们和好,你说你很想我,很想很想,从来没忘记我。”指腹从唇角移开,在下颌停留片刻,往下滑。
&esp;&esp;“你一直在哭。”
&esp;&esp;秦芷怔愣,胸腔因他的话泛起酸涩,又在他下一句话后戛然而止——
&esp;&esp;“哭到我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
&esp;&esp;“……”
&esp;&esp;这几年,他都不好过,他也有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他靠工作麻痹,但这种疲累也有失效的时候,他清醒时克制的越狠,梦里就反噬得更严重。
&esp;&esp;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醒来后,痛苦会加倍,他清醒地看着自己上瘾。
&esp;&esp;陈砚南还想说出什么时,秦芷撑着手臂,直接堵住他的唇,因为太急,牙齿撞上他的唇,磕碰一点皮,渗出一丝血迹。
&esp;&esp;秦芷微恼,陈砚南已经扣住她的脖颈,与她再吻起来,舌尖裹挟着淡淡的血腥气,一并渡给她。
&esp;&esp;她听到陈砚南说他很久没有过,可能不知轻重,如果她难受,不舒服,随时都可以叫停。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