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伤他更重。

&esp;&esp;陈砚南嗯一声，低沉嗓音在电话这端响起：“好好休息。”

&esp;&esp;秦芷面颊全湿，拉黑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

&esp;&esp;她开始收拾东西，他给的礼物实在太多，她一直珍惜地保存，很多跟新的一样，她全都放进纸箱里，最后将纸箱寄去公寓。

&esp;&esp;杨薇看着秦芷忙前忙后，她始终不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而秦芷除那天之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她想安慰也无从下手。

&esp;&esp;没过多久，秦芷开始投递自己的简历，在这方面她是新手，一些设计研发岗要求硕士起，她只能利用大四的时间在一些老师的项目里打杂，就这样边找边积累经验，最后成功面到沪市一家电气公司的研发岗位。

&esp;&esp;也是在这段时间，她跟纪明佳有了联系。

&esp;&esp;跟秦芷情况差不多，纪明佳家里不准备供她继续念下去，她打算工作两年攒钱后继续读研。

&esp;&esp;她们一起合租，租了个一居室相对便宜的老房子。

&esp;&esp;秦芷每天很忙，兼职，实习，毕设，所有事情压过来，纪明佳也一样，两个人对着电脑熬到深夜，天还没亮，又从床上爬起来。

&esp;&esp;纪明佳知道秦芷跟陈砚南分手，她没问过，因为她们是同类人，比同龄人更早地认清现实，在不对等关系里，必定是要舍弃一些东西。

&esp;&esp;比如自尊，比如敏感神经。

&esp;&esp;但很难做到，她们的生长环境决定她们部分性格，她们拧巴，甚至自我厌弃，配得感很低。

&esp;&esp;分手不见得是坏事。

&esp;&esp;偶尔，秦芷也会跟叶奕然聊天，听她抱怨考研的痛苦，也从她嘴里听到陈砚南去了美国留学，叶奕然知道他们分手，始终觉得可惜，一直认为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所以明里暗里透露他的消息。

&esp;&esp;“挺好的。”她说的真心话。

&esp;&esp;叶奕然见她反应平淡，不死心地问：“芷宝，你们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esp;&esp;秦芷低着头，声音平平：“嗯。”

&esp;&esp;明明分手没多久，但遥远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esp;&esp;大学毕业后，秦芷回一趟通州，她陪陈爷爷住一段时间，给他取药，嘱咐他吃药，他肩颈不好，她给他买按摩仪，他们走出去，谁都会以为她是亲孙女。

&esp;&esp;对于他们分手，陈爷爷没说什么，尊重他们的决定，他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相处，彼此早已经是亲人，这里永远是她的家。

&esp;&esp;秦芷很感激，眼眶温热。

&esp;&esp;到晚上，她仍睡那间房。

&esp;&esp;床单是新洗过的，带着熟悉的清新气味。

&esp;&esp;秦芷靠在床头，她偏着头，盯着书桌的位置发呆，她想到他告白的那天，他说他喜欢她，活到现在也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问她自己够不够资格做她男朋友。

&esp;&esp;她能背下台词，记得他每一个神态，就像是在脑中放映电影。

&esp;&esp;秦芷垂眼轻笑，笑过后抱着枕头，整张脸埋进去，眼泪跟细微的啜泣声都一并被吞噬。

&esp;&esp;再也不会有了。

&esp;&esp;她喜欢的那个男生，看着她的眼睛说喜欢她。

&esp;&esp;—

&esp;&esp;陈砚南收到秦芷寄来的包裹是分手一周后。

&esp;&esp;他拆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并不意外，他送她的东西，她全都还给他，连人都不要，何况是东西。

&esp;&esp;秦芷没有再回来过，留在这里的东西，也一样没拿走。

&esp;&esp;陈砚南一件一件拿出来，连那条项链也一并还给他。

&esp;&esp;他扯唇，笑意只剩苦涩。

&esp;&esp;她是真狠心。

&esp;&esp;这三年，说结束就结束。

&esp;&esp;陈砚南关上箱子，就像从来没打开过一样，他置于角落，仿佛它并不存在。

&esp;&esp;室内陈设保持着原样，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多，没多少东西，但角落里，总会有她存在过的痕迹，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她在房子里来回走动的身影。

&esp;&esp;卧室里，她的气息也来越淡。

&esp;&esp;出国前，陈砚南买下公寓，请人定期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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