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闻言精神抖擞的冲在了最前面,安然松了口气,慢慢悠悠的跟在小丫头身后。
&esp;&esp;河对岸有不少妇女嘻嘻哈哈的八卦,也不知道她们在交头接耳的嘀咕什么,只是望向安然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esp;&esp;莫名其妙!
&esp;&esp;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esp;&esp;安然抿着唇,看着大河旁边的青葱绿意发愣,甜丫试探着上前:“哥!我来割草吧。”
&esp;&esp;原身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体格羸弱。
&esp;&esp;腰肢细得像竹竿,皮肤粗糙黝黑,一头乱七八糟的杂毛,看起来也没少吃苦。
&esp;&esp;望着同样像个骷髅精似的甜丫,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到一边玩儿去……”
&esp;&esp;她劳作好歹还能混口饭吃,这样的惩罚何乐而不为呢!
&esp;&esp;想到这儿安然鼓足了劲儿,握紧镰刀唰唰唰的割了一大片的野草,一股脑儿的塞到了背篓里。
&esp;&esp;甜丫眼睛一亮,踢着脚跑了过来,惊喜道:“哥!是水柳!”
&esp;&esp;“什么玩意儿?”
&esp;&esp;安然上辈子去农村的时间屈指可数,随着时代的更迭,年轻人多数选择背井离乡去打拼。
&esp;&esp;乡村变得寂寥,只剩下些孤寡老人。
&esp;&esp;那些古朴的智慧渐渐消散在长河里,就像安然,扔在农村简直就是块木头。
&esp;&esp;什么也不认识!
&esp;&esp;甜丫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叶子形似柳叶的野草拾捡了出来,“奶奶会弄,好吃!”
&esp;&esp;想起中午那有些喇喉咙的野菜饼子,这嫩生生的野菜莫名的顺眼了些,安然清了清嗓子,“行!那你把它挑出来吧……”
&esp;&esp;她扭头就蹲在了河岸边,透过清澈见底的溪面静静打量着这陌生的样貌。
&esp;&esp;巴掌大的小脸,带了三分英气,精致得雌雄难辨。
&esp;&esp;清澈透亮的瞳孔里像揉碎了万千星辰,熠熠生辉。
&esp;&esp;苍白紧抿的薄唇添了冷意,可惜整张脸被那黝黑粗糙的肤色生生拉低了颜值。
&esp;&esp;“林尧棠!你个蠢驴……”
&esp;&esp;一块飞来的碎石打破了河面的清静,瞬间割裂成为千万块碎影。
&esp;&esp;安然抬眸,就瞅见了林大宝扛着背篓气势汹汹的模样。
&esp;&esp;她抬了抬眉毛,好整以暇道:“蠢驴叫谁呢?”
&esp;&esp;“叫你……”林大宝飞快接嘴,反应过来后又气红了脸道:“跟你那地主妈一个德行!咋就那么会装呢!要不是看在你早死的爸份上,你们这孤儿寡母有啥资格进我林家的门……”
&esp;&esp;听大人说顺了嘴,林大宝骂起人来头头是道。
&esp;&esp;安然直起腰肢,丝毫不觑他,“骂人父母如同掘人祖坟,你这脏水怎的还往自己身上泼!另外你该搞清楚,我才是林家的大孙子,按辈分,你得叫一声堂哥!”
&esp;&esp;“做梦吧你……”一不小心把自家人都骂了的林大宝有点心虚。
&esp;&esp;他装模作样的将路边的野草抽断,威胁道:“反正你记牢了!我才是奶奶最疼的人,再敢嚣张我办了你……”
&esp;&esp;他们大房才是和老太太最亲近的人,要不是他那倒霉二叔去世了,这二房一家子不可能有回老宅的机会!
&esp;&esp;“嗯嗯,知道了……”安然懒得和他争辩,随意的敷衍。
&esp;&esp;余光瞥见河对岸有个梳着麻花辫的妇女急急的朝着这边而来。
&esp;&esp;“林大宝!你又在欺负安然!”
&esp;&esp;河东狮吼成功的将林大宝吓退到了三米开外,他一脸避嫌的样子,“那谁!你可别乱说啊,我没欺负你……”
&esp;&esp;说完他就扯住路边的野筋草,跟着滑溜下去。
&esp;&esp;跑得倒是挺快!
&esp;&esp;妇女的脸跑得红扑扑的,泛着健康的粉色,她遥遥的瞪了一眼已经跑远的林大宝。
&esp;&esp;关切道:“没事吧?然哥儿……”
&esp;&esp;一旁捡草的甜丫弱弱的叫了句,“牛婶……”
&esp;&esp;眼前这个一脸正派的农村妇女是大队长的老婆,也是村里的妇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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