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收藏着。
&esp;&esp;江风吹拂,若有似无的撩拨他湿漉漉的发尾,奚逢秋一直盯着纸人,却仿佛透过纸人在看其他,不知想起什么,蓦地弯了弯唇,无意识地唤了声。
&esp;&esp;“池镜花……”
&esp;&esp;他的声音很低,没传多远便消弭于风中。
&esp;&esp;所以池镜花毫无察觉,她在庆幸自己离开袁府时问袁老板买了几套衣裳。
&esp;&esp;一回到船舱,池镜花便翻出套干净的衣裳换上,但一联想到奚逢秋古怪表现,令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脖颈。
&esp;&esp;冰凉,一点也不热。
&esp;&esp;真是不明白奚逢秋怎么会觉得她热。
&esp;&esp;池镜花边思考边用布巾一遍遍擦拭头发上的水珠,做完这一切,赤着脚推开船舱的木门,让门外之人进来。
&esp;&esp;“奚逢秋,我好了。”
&esp;&esp;奚逢秋闻声收拢五指,却不敢用太大力气,怕令纸人出现折痕,接着,跟随池镜花一道进了船舱。
&esp;&esp;阳光从船舱的木板缝隙中勉强挤进,随着摇晃的船体而斑驳地打在他的衣角,晶莹的水珠泛着浅金色的光,仿佛令他蒙上一层柔和透明的薄纱。
&esp;&esp;少女湿漉漉的发丝贴着纤弱的颈侧,亮晶晶的眼睛眨了两下。
&esp;&esp;“要我出去吗?”
&esp;&esp;知道她的意思,奚逢秋只笑了笑,声音很轻:“没关系的。”
&esp;&esp;哦,对,他还觉得热呢。
&esp;&esp;池镜花没太在意,一个眨眼的功夫,看见奚逢秋已朝她摊开五指,在他手中看到一张形似自己的纸人。
&esp;&esp;他没有说话,视线缓慢落下又抬起,最终停留在她脸上,清澈的笑意慢慢浮现眼底。
&esp;&esp;池镜花不大确定地问:“是我吗?”
&esp;&esp;少年轻轻点头应声,随着他的动作,挂在发间的水珠落下几滴,溅在二人中间,模样看上去乖巧又天真,唇边含着温柔无害的浅笑。
&esp;&esp;“像吗?”
&esp;&esp;池镜花默默走近,垂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仔细对比了下自己的五官和纸人的,得出相对肯定的答案。
&esp;&esp;“额……应该挺像的吧。”
&esp;&esp;少年继续笑着发问:“哪里?”
&esp;&esp;什么哪里?
&esp;&esp;池镜花猝然抬头,一不小心掉入少年装满疑惑的瞳孔里,一瞬间,仿佛被涨潮的海水吞没,令她产生片刻的窒息感。
&esp;&esp;回过神来,池镜花察觉到他真为此感到不解,认真思考后,指着纸人五官指尖慢慢挪动,“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很像。”
&esp;&esp;其实,奚逢秋剪纸技艺高超,这点她很清楚。
&esp;&esp;不想她的这句话不仅没有解答奚逢秋心底的不解,反而叫少年垂眸时的目光疑惑更甚,牢牢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在她五官之间。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颊,映出细密的水珠,他的声音极为轻缓,但似乎没打算给她回答的时间,又微微笑着,继续一字一句地开口。
&esp;&esp;“为什么会很像?你的眼睛会看人,你的鼻子会呼吸,你的嘴唇会说话……”
&esp;&esp;“好了,停!”
&esp;&esp;他每多说一个字,池镜花的心跳便加速一分,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胸腔脱离她的掌控,只觉得脊背发凉瘆得慌,甚至被指名道姓的器官都在微微发疼。
&esp;&esp;“不像,一点也不像!”
&esp;&esp;强烈的求生欲催促她立马转变说辞,“纸人是纸,我是人,你说的这些当然不一样!”
&esp;&esp;奚逢秋没有立即回她,而是回想起了几次三番地从她身上获取到全部的奇妙的体验。
&esp;&esp;他轻轻垂下鸦青色的睫羽,微微颤动中唇角弧度渐起,表情稍显愉悦,内心得到极大满足。
&esp;&esp;“嗯,不一样。”
&esp;&esp;他一直以为,池镜花只能给予他特别的疼痛,这是她与纸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也是他需要她的地方。
&esp;&esp;可是错了。
&esp;&esp;除此以外,纸人还不能抱他亲他,更没有心跳和体温,不会令他身体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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