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老板借来了纱布和
&esp;&esp;等她回到客房,奚逢秋依旧安静乖巧地坐在桌旁,只在察觉房门被推开时才微微抬眸,眼底浮出跃动的火光残影,唇畔漾出一个笑。
&esp;&esp;“好慢。”
&esp;&esp;池镜花忍不住回怼:“已经很快了。”
&esp;&esp;她放下物品,在奚逢秋注视下撩开衣袖,将布巾沾上水,就在准备替他清理伤口前一秒,池镜花忽然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esp;&esp;烛火猛地一闪,池镜花偏过头,明明灭灭的烛火照在她白皙透亮的侧脸,连头发丝都写满了疑问。
&esp;&esp;“你刚才说……疼?”
&esp;&esp;奚逢秋轻轻点头,目不斜视地凝视着她,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期待之意。
&esp;&esp;“是啊,疼,很疼。”
&esp;&esp;池镜花很是纳闷,“可你不是不会疼的吗?”
&esp;&esp;奚逢秋并未否认她的说法。
&esp;&esp;他的视线滑过池镜花的脸颊落在她沾水的指尖,低垂的长睫虽遮住眸中情绪,话语之中夹带着难以察觉的兴奋之情。
&esp;&esp;“你碰我,就会疼了。”
&esp;&esp;“啊……啊?”
&esp;&esp;池镜花一时未能领悟这话中含义,稍加思考,慢吞吞地伸出右手,食指指腹轻压在他的左脸颊伤口,又抬起。
&esp;&esp;“是这样吗?”
&esp;&esp;没等来奚逢秋的回答,不过微微一颤的睫羽和锁骨给了她回应。
&esp;&esp;还真是。
&esp;&esp;所以白天他那副反应是因为感受到了疼痛?
&esp;&esp;池镜花仔细回忆从他们第一天认识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esp;&esp;讲道理,在今天之前,他们从未有过直接的肢体接触,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触碰会给他带来疼痛。
&esp;&esp;但当池镜花想起奚逢秋白日的迷茫和逃避,现在却无比渴求,一时搞不清他到底是抗拒还是喜欢。
&esp;&esp;池镜花决定再试一次。
&esp;&esp;事不过三,到时候究竟是“喜欢”还是“抗拒”自见分晓。
&esp;&esp;微凉的指尖再次落下又抬起,不出所料,奚逢秋不可避免地身体颤抖了下,呼吸逐渐加重,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似的。
&esp;&esp;结果已经分明。
&esp;&esp;——还真是个奇怪的体质。
&esp;&esp;奚逢也认为自己相当奇怪,分明是疼痛,却只有在刚开始的瞬间有些无所适从,现在却喜欢得不得了。
&esp;&esp;好想就这么一直疼下去。
&esp;&esp;可惜不行。
&esp;&esp;在池镜花小心翼翼地替他将脸上和手臂上的血迹擦净以后,她便迅速收回指尖,顺手将金疮药递了过去。
&esp;&esp;奚逢秋却没接。
&esp;&esp;他半仰头望着池镜花,被烛火拉长耳铛影子映照在冷白颈侧,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眼底浮现出被明亮烛火包围的少女模糊的身影。
&esp;&esp;“可以用你的手吗?”
&esp;&esp;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刮过她的耳廓,甚至夹杂着请求之意。
&esp;&esp;池镜花果断拒绝:“还是你自己来吧。”
&esp;&esp;利用她实现自己生理上的愉悦太过可耻,而且还有剧毒,如果可以,她想尽量避免直接接触他的血肉。
&esp;&esp;奚逢秋不羞不恼,继而弯起双眸,露出个天真无辜的笑,“那可以请你把手借给我吗?”
&esp;&esp;……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esp;&esp;就这么执着吗?
&esp;&esp;池镜花无奈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帮你。”
&esp;&esp;鉴于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痛觉,池镜花决定做回好人,满足他的无礼要求。
&esp;&esp;池镜花将金疮药拿到蜡烛旁,借着烛光剜出一点,随后身体慢慢靠近奚逢秋,在双方脸颊距离不到十公分处停下。
&esp;&esp;怕他误会,池镜花立即解释:“光线太暗了,有点看不清。”
&esp;&esp;奚逢秋轻轻应声,并不介意她的靠近。
&esp;&esp;池镜花抬眸望去,在看见奚逢秋脸上的伤口时,其实挺有负罪感的。
&esp;&esp;幸亏她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