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牵连很深,是怎样做到的全然不知情?”
&esp;&esp;后排又传来声音:“据了解,此人是新城某高校的在职教授,此前还担任过您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以其正常收入情况,无法承担受害人家属的高额索赔。请问您是迫于人情关系,才对其提供帮助的吗?”
&esp;&esp;“不是!”廖以辰否认。
&esp;&esp;“据了解,你和许某在新城大学属直系师生关系,他有没有借用职务之便,对你提出过不正当要求呢?”
&esp;&esp;“没有!”
&esp;&esp;言语如锋,从工作到身份,现场不知何时已将许琛的身份一步步公之于众,开始一边倒地对其大张挞伐。
&esp;&esp;可攻击者仍层出不穷地向无辜者竖矛。
&esp;&esp;“我们多家报社此前都已收到相关图片、影像资料,请问你与他确实是情侣关系吗?”
&esp;&esp;“作为年龄、身份相差极大的师生,你与他的关系,是被迫还是自愿?”
&esp;&esp;“……”
&esp;&esp;“闭嘴!”
&esp;&esp;问题越发离谱荒唐,廖以辰拍桌起身,面色冷到了极致。
&esp;&esp;现场安静下来,廖以辰偏头朝那个暗暗控制着言语风向的人看去,不远的距离里,廖泽仁察觉到他停顿的目光,也悠然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esp;&esp;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sp;&esp;只是眼神交会的几秒,廖泽仁的目光就沉了下来。
&esp;&esp;廖以辰忽然勾唇笑了笑,这一次,无声的博弈里,以己为饵,他终于略胜一筹。
&esp;&esp;-
&esp;&esp;考试结束的铃声在宽阔的阶梯教室里回响。
&esp;&esp;许琛从一阵虚无空白的思绪中回过神,光线被窗外的秃枝割裂,分成几块落到手中的书上。阅读进度还停留在一开始页码,他在戛然而止的铃声中叹了口气,从座椅上起身,指挥前排的学生收试卷。
&esp;&esp;原本安静的教室嘈杂起来,学生们抱怨题目太难,有的抽出笔记翻看,有的嫌麻烦,干脆打开手机搜索求证。
&esp;&esp;许琛把收上来的一沓试卷放到讲桌上整理,忽然,耳边杂乱的人声愈来愈大,似乎渐渐脱离试题本身,朝着一些未知的方向偏移。
&esp;&esp;“是我们教授?”
&esp;&esp;“真的是许教授……”
&esp;&esp;许琛有些茫然地顿住了手里的动作,缓缓抬头,透过镜片看向了台下。
&esp;&esp;那些眼睛也在不约而同地注视他。
&esp;&esp;惊讶的、好奇的、鄙夷的、不可置信的……
&esp;&esp;犹如无数根细小微茫的刺,一瞬间就穿透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esp;&esp;最后一沓试卷被一个平日里内向少言的女生送了上来,她有些犹豫地看了许琛一眼,凑近了善意地低声提醒:“许教授,你看一下手机。”
&esp;&esp;像一个被赋予指令的机器,许琛拿起了一直搁在讲桌上的手机,一打开,海量的信息涌入视野,应接不暇。
&esp;&esp;新闻热搜的弹窗一个接一个。
&esp;&esp;——“泽锐集团舆论又现风波,幕后‘真凶’直指新城某高校教授。”
&esp;&esp;——“泽锐继承人官宣同性恋人,背后真相有待探究…”
&esp;&esp;——“教育系统再曝丑闻…”
&esp;&esp;——“新城大学经管系许教授师德失范……”
&esp;&esp;除却新闻,微信、短信里还挂着多条家人朋友的询问,通话记录里还躺着数不清的陌生号码来电。
&esp;&esp;许琛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泛起一种被剥光了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的刺痛,止不住地发冷发颤。
&esp;&esp;几秒后,教室门外传来一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出现一张面色焦急的脸,是他的助教。
&esp;&esp;助教应该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吁吁地走进来,也顾不上满教室还未散去的学生,平复呼吸朝许琛道:“许教授,刘副让我来通知你,学校上午不知怎地混进来一批记者,现在全部聚集在经管院教学楼下面,嚷着要采访你,应该是和现在网上的报道有关。”
&esp;&esp;许琛面色苍白,对现下的情况反应不及。
&esp;&esp;助教也看出了他的无所适从,低声道:“他们来者不善,您实在不宜现在此时出现,一会儿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