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吹过梅林,簌簌的落雪声,上午那阵山里飘了小雪,覆在红梅上,此刻飘落纯白星点。薄淞感觉面颊一冰,沁进的冷意让他微微瑟缩,心里同时间发沉,在沉默中第三次开口想要表示歉疚以及诚意时,却被忽至的阴影遮住视线,眼睫传来微微的痒意,神情一僵。
&esp;&esp;桓柏蘅指尖扫去他眼睫覆上的细雪,对上面前微微放大的双眸,无声片刻,薄淞眼底强烈的情绪波动,眼睫随后飞快颤动几下,视线挪开。
&esp;&esp;“不至于。”指尖的触感似乎还在,桓柏蘅摩挲两下收回兜里,他把领子往上拉了拉,声音又重新变得闷闷懒懒的,“就是困。”
&esp;&esp;他的沉默被薄淞误认为不满,所以才三番两次跟他道歉?桓柏蘅觉得他不至于,不是几岁的小朋友,哪能这么无理取闹,所以薄淞没必要因为这事对他歉疚,还像是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