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露面恶心对方,因为自己深受其害,所以要死不松手把对方拖在深坑里……
&esp;&esp;眼镜男的信念在父亲去世的瞬间坍塌了,可同为事故家属的裘时似乎根本不受影响,也从不为自己的性向而发愁。
&esp;&esp;眼镜男不接受这样不对等的结果。
&esp;&esp;他坚信自己的父亲是受害者。所有人都这么说。
&esp;&esp;即使遗物呈现的是另一种结果。
&esp;&esp;眼镜男不愿相信,更不愿承认,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三番五次到申经街给裘时找麻烦,狂暴时期一天能来八/九趟,直接把自己干成了街道黑名单。
&esp;&esp;加上这人长得又柴又瘦又猥琐,那些麻烦就变得更为瘆人了。
&esp;&esp;原晢并不认为这种不痛不痒的坦白可以抵消过去这么些年的骚扰,可那个姓裘的倒是不怎么介意,确认眼镜男不是幕后主使就草草结束了对账,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帮他脱衣服洗澡,这些旧事就这么过去了。
&esp;&esp;话说那个姓裘的已经很久不想着帮他洗澡了……
&esp;&esp;满脑子都是学习学习学习……
&esp;&esp;原晢站在一排防蚊喷雾前挑挑拣拣,选了个有效成分最高的,又多拿了不少止痒药,单手提起购物篮准备去柜台结账。
&esp;&esp;可他人还没站到收银台前,超市大门的防盗卷帘就“哗啦”一声被地痞流氓们大力合上了。
&esp;&esp;失去自然光的商铺顿时黑了一片。
&esp;&esp;几个意思?
&esp;&esp;这是要瓮中……捉鳖?
&esp;&esp;所以他是鳖???
&esp;&esp;“哟,这位朋友有些面熟啊。”
&esp;&esp;眼镜男派头不小,站在室内仅有的日灯光下清了清嗓门,关掉叫卖喇叭郑重发话:“是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呀,怎么也没人通知通知我,不是说好了这条街的货都归哥几个送吗,您这还操着家伙来,怎么,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