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找东西,试图出了这口气。目光扫过周围的物件,一气之下,拿起桌上的瓷杯砸了出去。
&esp;&esp;猝不及防的意外,靳佑近乎本能的躲闪,正好避开杯子。但茶水却不小心撒出来一些,洒在靳佑西装外套的衣袖上。
&esp;&esp;“砰”的一声清脆响声,杯子应声而碎!
&esp;&esp;他掸了掸衣袖,水珠落地,但衣袖还是被浸湿了薄薄一片。
&esp;&esp;靳父见他躲了,反倒更被激怒。
&esp;&esp;高高在上的人要惩罚身处低位的人,对方躲闪都是错。
&esp;&esp;“你、你还敢躲?”
&esp;&esp;靳父怒指着书房,“滚进去!”
&esp;&esp;换了往日,靳佑一定会进去。
&esp;&esp;可今天,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进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无非就是挨打。
&esp;&esp;“靳总想进去就自己进去吧。”
&esp;&esp;靳父难以置信,“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esp;&esp;可任凭他说什么,靳佑都像是没听见,直奔二楼。
&esp;&esp;但意料之外的是人还没到楼上,院外却慢慢驶来一辆车,车子正好停在门口——
&esp;&esp;车门打开,熟悉的身影下车。
&esp;&esp;不是别人,正是靳承。
&esp;&esp;在看见靳承的一瞬间,靳父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急忙将桌上的针孔摄像头拿起藏在手心里。目光扫过地上的瓷片时,正要安排人收拾,却还是迟了一步。
&esp;&esp;靳承已经跨进了门。
&esp;&esp;彼时楼上的靳佑正站在走廊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楼下的靳承。
&esp;&esp;“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esp;&esp;靳承还在低头看地上的瓷片,听见靳父这么问,才抬起头,认真解释:“北川那边的项目不急,我和秦总商量过后,决定先回来设计图纸。而且这眼看就十一月份了,北川到十一月就差不多下雪了,不适合动工。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年后动工。”
&esp;&esp;说话时他仰头看看靳佑,又看看靳父,总觉得整个靳家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esp;&esp;他淡淡的问一句:“杯子怎么碎了?”
&esp;&esp;商场的老狐狸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靳父游刃有余的应付:“刚刚李婶不小心摔碎了。”
&esp;&esp;靳承又回头看向门口的瓷片——
&esp;&esp;瓷杯摔碎,门内门外都有碎片。但门外的碎片离得远,距离门口足有两米远。从水痕来看,杯子不像是从正上方摔下来的,更像是被泼出来的,甚至像是从沙发主
&esp;&esp;位的方向泼的。
&esp;&esp;他淡淡的看了眼前来清扫的人,又看看院子里的管家,每个人的脸色都透着复杂的情绪,靳承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esp;&esp;但回过头时,依旧装的一副淡然模样。
&esp;&esp;“没有人受伤就好。”靳承说话时仰头看着靳佑,此刻才看见他衣袖被浸湿一片。
&esp;&esp;拙劣的演技在靳父和靳佑面前,被一眼看透,但两人谁都没拆穿。
&esp;&esp;靳父仰起头看向靳佑,靳佑亦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两人对视,靳佑嗤了声,带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转身回卧室。
&esp;&esp;这慈父的形象,怕是要有裂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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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摄像头的事情终究还是不了了之,碍于靳承又一次住进了靳家,靳佑和靳父两个人也都默契的没提那天的事,靳家一如既往的维持着虚假的平静。
&esp;&esp;靳佑忙于公司的事情,又跟着公司的几个领导层一起去出差。再次回到岳海市,已经是十天后了。
&esp;&esp;刚下飞机,就在门口接机的人群中找熟悉的身影。
&esp;&esp;他昨天特意跟程徽说了今天回来,让她务必要来接他。回国的时候不来接他,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这次要是还不来……
&esp;&esp;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挨个看,却始终没看到她的身影。
&esp;&esp;“这没良心的,竟然又不来!”
&esp;&esp;靳佑掏出手机要给程徽发消息,解锁屏幕后才看见她发来的信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公开,不方便去接你。正好宋齐晏说要请我们吃饭,我就让他去接你了。别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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