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充满了威胁:“你在质问我,嗯?”
&esp;&esp;良久,那小厮的咽喉轻轻一滚,立刻垂下先前还满脸厌倦的脸,十分谄媚:“不敢,不敢。大人,家主现在估摸着还没空,要不您去堂屋稍等片刻呢?”
&esp;&esp;司渊没有搭理他,直接向里走去,沈明玉紧跟其后,那小厮见此连忙弓着身小跑到司渊身前,将他们一路引领至堂屋后,吩咐侍女沏了两杯茶,满脸赔笑地走开了。
&esp;&esp;司渊看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却浑身别扭的沈明玉,轻轻抬了抬手,清冷的声音响起:
&esp;&esp;“都下去。”
&esp;&esp;“是。”八位侍女微微欠身,秩序井然地离开了。
&esp;&esp;随着那雕花槅门被带上,沈明玉长嘘一口气,放松地靠在了乌木所制的扶手椅上。
&esp;&esp;不过是一个会客的堂屋,装潢却极尽奢华,紫檀木的桌子,包金边的砚屏,叫不出名字但一眼就很贵的古玩瓷器,两边还摆了四尊神龛,供奉着她不认识的仙人,奇楠沉香微微燃起,伴随着茶香弥漫整屋。
&esp;&esp;以及虽然是木质的,但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太师椅……
&esp;&esp;处处透露着杨家富可敌国的财力。
&esp;&esp;司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眸底颜色晦暗不明。
&esp;&esp;“感觉到了吗?”
&esp;&esp;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克制。
&esp;&esp;“啊?感受什么?”沈明玉还沉浸在欣赏堂屋的情绪中,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esp;&esp;“邪器,”司渊言简意赅,“刚刚一路走来,很多。”
&esp;&esp;沈明玉大吃一惊:“啊?!杨家不是在四大宗门的眼皮子底下吗?怎么会有邪器?”
&esp;&esp;“不知道,但迟早会知道的。”司渊端起那泛起幽幽茶香的天目杯,轻嗅后又缓缓放下,“可以尝尝这个茶,对你修行有好处。”
&esp;&esp;被话里内容吸引了注意力的沈明玉立刻捧起杯子,清浅的茶水映出她带着惊讶的眸子。
&esp;&esp;这个杨家,真的是太太太有钱了!
&esp;&esp;但是一想到这繁华的背后却是河月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和无尽的折磨,她突然感觉面前满目的奢侈都像是染了层血污般恶心。
&esp;&esp;于是她把杯子往旁边一撩,赌气般说道:
&esp;&esp;“我才不想喝,都是河月换的!”
&esp;&esp;司渊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略有动容,却又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esp;&esp;“吱呀——”
&esp;&esp;门再次被推开,二人的目光立刻被来人吸引。
&esp;&esp;昨晚还气急败坏的杨越现在正快步走了进来,表情复杂,身后还跟着不少年轻侍女,边走边帮他穿戴常服,紧跟着进来的还有两名修士,但修为并不高。
&esp;&esp;三人应当是刚醒,眼底还有着没睡好的铁青。
&esp;&esp;“二位是?”杨越眉头紧锁,中年有些发福的身躯直接就“瘫”进了太师椅中,“我从未见过二位仙家,刚刚门童跟我说是天水宗修士来访,可有什么凭证?”
&esp;&esp;司渊没有说话,将那腰牌飞至杨越面前,仅是一眼便又立刻收回。
&esp;&esp;“长老令?”杨越满是怀疑的目光在沈明玉和司渊脸上来回轮转,“据我所知天水宗的长老似乎没有二位如此年轻的。更何况……”
&esp;&esp;他将目光紧紧锁在沈明玉面前,“妖?”
&esp;&esp;随即从鼻腔中“哧”出声笑,似笑非笑地又看向司渊:
&esp;&esp;“阁下,这小妖也就是呈了您的面子,才能坐在这品尝我这上等的七宝茶。”
&esp;&esp;沈明玉心中一惊,才想起来这人似乎怕极了妖,身上一直带着照妖的法器,那日更是直接摔了密令召了天水宗过来。
&esp;&esp;沈明玉详装听不见,头一低,强行按压住快要淹没她的心虚,若无其事地就开始发呆。
&esp;&esp;我只是一根草,随风飘摇~
&esp;&esp;就听着旁边司渊冷哼一声,气势骤然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去:
&esp;&esp;“杨越,你背着天水宗做的事,真当我们不知道?”
&esp;&esp;沈明玉:……?
&esp;&esp;嗯?她又错过什么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