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或者她现在告别,留在原地等司渊起来呢?
&esp;&esp;算了吧,本就是她疏忽,不小心化形了银针虫而掉队,万一司渊也在等着她前去松山呢?
&esp;&esp;她的灵魂经不起拖了,等见到司渊的第一面就要让他帮她稳住灵魂。
&esp;&esp;场面一度十分安静,暮云脸色为难,屡次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但都闭上了嘴,叶萧的眼神中藏满了幸灾乐祸,但面上完全看不出。
&esp;&esp;最终还是沈明玉打破了沉默,她按下心中的不适,按着记忆中她能想到的最冷漠的样子——司渊,模仿他的神情,淡淡地对面前坐立不安的暮云说道:“去松山。”
&esp;&esp;见到沈明玉还愿意同他一起,暮云瞬间打起了些精神,可看到沈明玉的表情,他又觉着有些挫败,只得走到一旁,拉住师兄,小声说道:“走吧,我们去楼村。”
&esp;&esp;好不委屈。
&esp;&esp;
&esp;&esp;司渊负手而立,眉目低垂,看着面前自己将胸口中的剑拔出来的部下,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esp;&esp;他微抿薄唇,目光清清冷冷,似是见惯了这般血腥的场景。
&esp;&esp;“当啷——”
&esp;&esp;长剑跌落在地,同石子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部下由于疼痛直接摔到在地,眉头紧锁,但仍一声不吭。
&esp;&esp;司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注释。
&esp;&esp;片刻后,稍微缓过神来的部下才再次爬了起来,瞬身上下占满了鲜血和泥土,他行了个军礼,拾起地上的宝剑,正要出发。
&esp;&esp;“剑给我。”司渊命令道。
&esp;&esp;部下乖乖地将剑呈上,又由于上举的动作拉扯到肩窝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却见司渊先是仔细端详着剑刃,随后以迅雷不及之势。
&esp;&esp;“唰——”
&esp;&esp;一股暗红色,混着点金色的神血,从司渊的右手腕口流出,沾染在剑刃上。
&esp;&esp;“君上!”部下语气十分焦急,大声喊道,“您这是……!”
&esp;&esp;“嘘……”司渊示意他噤声,手上动作不减,持续用神血浇灌着剑锋,很快,冷白色的刃上多了抹血色,剑尖处泛着丝暗金色。
&esp;&esp;月光冷冷地从洞口照入,打在司渊的脸上,映的他脸苍白如玉,甚至多了些病态。
&esp;&esp;神骨的缺失让他如今神力大减,纵使是世间最为强硬的躯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放血。
&esp;&esp;直到那剑上所附戾气越来越重,甚至隐隐有些龙吟之声缠绕,司渊才停止了开锋,让伤口自动愈合。
&esp;&esp;他面露疲惫,将剑放回部下手中,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受此牵连,不仅丢了神使身份,还因闯入祈露殿而重伤,所以我也有责任。现我已用神血为这此剑开刃,也能在危急时刻护你一二。”
&esp;&esp;似是因为失血过多,司渊说话时气息都带了点喘,话里话外说不尽的倦意。
&esp;&esp;稍微停了几秒,他再次强调,“但不管任何时候,你一定要把话带给魔尊。”
&esp;&esp;闻此,部下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就连说话声音都带了哭腔,“君上,我和剩下的兄弟从不后悔追随君上,君上交代的事……”
&esp;&esp;“走吧。”司渊轻叹了口气,打断了部下的示忠,“我还有别的事,你不要耽误时间。”
&esp;&esp;部下深知他所追随的主人是何等说一不二的秉性,所以立刻收拾好翻涌的情绪,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化为了苍茫夜色中的流星,向远处奔去。
&esp;&esp;直到部下远去,司渊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因枷锁对灵魂的侵袭而痛苦到颤抖,慢慢靠向洞穴的墙边,缓缓撑着自己的躯体,跌坐在洞穴内。
&esp;&esp;他转过头,望向天边已爬至最高点的上弦月,眸色乌黑,像是弄得化不开的夜色。后又审视着松山山脚的景色,眼底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esp;&esp;片刻后,他苦笑一声,闭上了双眼,开始调息。
&esp;&esp;只有神明能够看见,以松山为中心点,奇怪的黑气翻涌在连绵的大地之上,同时还在不停向外蔓延。
&esp;&esp;这片黑气吞噬了所有未开智生灵的声音与情绪,再化为源源不断的力量,重新汇聚在松山的某处。
&esp;&esp;他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