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光点,在这之中的单膝跪地的薄衣少年便显得格外美好。
&esp;&esp;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杀了眼前这个半神,她歪了歪头问:“你不该叫我大人么?——你只是个半神而已。”
&esp;&esp;咕噜敛去所有的爱慕,他微微颤抖的银色的纤长睫毛着实惹人怜爱,但他却没有利用自身美貌的优势,只是低下头,说:“神姬,是臣的错。”
&esp;&esp;明河笑了笑说:“既然是你的错气,那就跪着吧。”
&esp;&esp;于是在后来漫长的时光里几乎所有神明知道了,那个新上任的神明有一个癖好,那就是虐待她的半神。
&esp;&esp;此时的明河点点头,似乎无话可说了,她转身大步走出神殿,咕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般纤细而脆弱,繁复的衣服在她身上十分合衬。
&esp;&esp;她走出这里拐进了寝殿,没有一眼犹豫。
&esp;&esp;咕噜半跪在那里,忽然失声痛哭——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但是除了人类发泄的方式,他想不到任何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esp;&esp;他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半神,爱上了他要侍奉的神明。
&esp;&esp;她是个沉默安静的人类,是他沉默注视太多年,唯一的信仰。
&esp;&esp;爱她至深。
&esp;&esp;却要沉默的去看她和一个又一个人在一起。
&esp;&esp;现在,少女终究,成了神明。
&esp;&esp;可是她不会笑了。
&esp;&esp;水远明河在神殿呆得太久了,她黑色的长发已经到了脚踝,穿着松松垮垮一不小心就会滑落肩头露出白皙肩头的浴衣,在虚无的世界里渡过了太久的岁月。
&esp;&esp;第一个一百年她被困在这个神域,后来她去找了利威尔,那是她唯一没有完成愿望的人。
&esp;&esp;利威尔死去的那年,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咕噜总是跟着她的身后,安安静静的跟着,不说话,也不动。
&esp;&esp;她一回头,他就站在那,静默温顺的姿态。
&esp;&esp;在神明无尽的生命里,她听到过无数个祈愿。
&esp;&esp;有一天,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esp;&esp;那个人每年都会来到神社。
&esp;&esp;明河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了,靛青色的短发还是凌厉感觉,他整个人的五官组合起来无端的会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esp;&esp;啊,想起来了,她一开始的样子。
&esp;&esp;那个男人像扔篮球一样把香资扔进了赛钱箱里,摇响垂铃击掌合十两次,说出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说的愿望。
&esp;&esp;“如果有神明的话——请让我再一次见到她吧。”
&esp;&esp;男人在下一刻呆呆的看着被撕裂的空间,以及那个黑色长发艳丽的女子,她依旧十几岁的模样,化碎虚空,轻轻的抱住了他。
&esp;&esp;“你好,我是神明大人,多谢惠顾!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
&esp;&esp;他身侧的少女已经消失了。
&esp;&esp;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大辉,照顾好自己啊。
&esp;&esp;明河时常会去从前的各种世界溜溜圈,找找以前的朋友。去hora酒吧喝酒,去和夜斗练刀。
&esp;&esp;只是在那些陌生的时间线里,所有的人都不记得她。
&esp;&esp;她喝了一杯酒,坐在那看着周防尊走进来,草薙出云走过来对她说:“小姐,我们要打烊了。”
&esp;&esp;明河想,自己或许是喝醉了。
&esp;&esp;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出走的时候挥挥手说:“我走啦,这次真的走啦。”
&esp;&esp;草薙出云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个美丽的少女,一位一直在她一边等待的银发少年付了钱,扶起她,朝着酒吧里的人微微欠身,说:“我带她回去了。”
&esp;&esp;周防尊只是看了一眼,忽视掉看到那个少女说“我真的走啦”时内心里的空洞,沉默的上楼进屋了。
&esp;&esp;明河似乎因为喝了太多酒,出了酒吧以后走到一条狭窄的街道,终于蹲在路边没忍住呕吐起来。
&esp;&esp;巷子里的灯光并不好,明明灭灭的照着她异常艳丽的面容。
&esp;&esp;咕噜扶着她,一下一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说:“明河,我会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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