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易承把一摞教辅放上案桌时，赵鸿途弹跳了一下，撞得自己面前的移动桌都飞了一米远，苦着脸拖回来时，他兴奋：“许哥，易哥，好巧！”

&esp;&esp;“巧。”许桑没东西搬，便往里坐下。

&esp;&esp;易承抽出随身的笔，长腿往前伸着，单看很抢眼……他就这么随性坐着，翻开综合卷，笔帽一脱，笔身一转便开始写。

&esp;&esp;书店里放着白噪音，但因为音响问题，音量可忽略不计。

&esp;&esp;许桑衔着咖啡杯，目光落在赵鸿途左耳的耳机上。

&esp;&esp;大概是别人看你你会有所察觉，赵鸿途转了过来，发现许桑在看自己的耳机，心跳微微加速，他解释：“我喜欢做题时听音乐，从初中起就是。”

&esp;&esp;“哦。”许桑不关心他喜欢什么，只关心……

&esp;&esp;他说：“你耳机漏音。”

&esp;&esp;赵鸿途：“……”

&esp;&esp;原来晴天霹雳真实存在于一瞬间。

&esp;&esp;“那我关了。”赵鸿途脸胀成猴屁股，手忙脚乱地关了那首激情四射到要炸天炸地的神曲，取下耳机，尬笑：“之前耳机摔过一次，估计就不太好了。”

&esp;&esp;许桑“嗯”了一声，视线一转，落在易承做的题上。

&esp;&esp;人一旦尴尬了，做什么事都会显得忙乱，赵鸿途静不下心，便向旁边两人看去，一来一回间，他忽然想起小组讨论时，许桑说的那句“他交给我”，他一愣，求证般地问道：“许哥，你是来监督易哥学习的？”

&esp;&esp;“嗯？”许桑放下杯子，递给易承，又：“嗯，算是。”

&esp;&esp;“真是尽责啊。”赵鸿途合上卷子，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许哥，你觉不觉得在家自学会比在学校效率高一些？”

&esp;&esp;许桑指尖轻顿：“怎么说？”

&esp;&esp;“我看最近请假的人很多，搞得热火朝天的。像我，物理很好，英语也还行，我就觉得这些课没必要听，就想做其他弱科的。但每次老师眼神一扫过来，我就各种慌，觉得这样不好。可实际上，认真听完后又觉得这样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所以，跟着形势，我觉得，可能在家自学会更适合我。”

&esp;&esp;许桑轻点头，反问：“都有结论了，还问我什么？”

&esp;&esp;“因为不太敢，我怕自学之后，自制力不太行，家长也反对，可能心理因素波动更大。反正好坏各占一半吧，就很纠结。”

&esp;&esp;许桑没怎么动，看向他，“寒暑假自学过吧，都几年了效果还不清楚？”

&esp;&esp;赵鸿途：“……”这多少度的嘴说的话，怎生如此冰凉！

&esp;&esp;他挽尊：“但这毕竟是上课期间嘛，总会有些细微的不同。你想着别人在学校循规蹈矩地听课，但你能在家自由地学习，感觉还是不一样吧？”

&esp;&esp;“嗯……”许桑平淡开口：“同理。”

&esp;&esp;“什么意思？”赵鸿途一瞬间质疑了自己的理解能力。

&esp;&esp;许桑不知道他纠结半天的意义：“试两天，就有结论了。”

&esp;&esp;“哦！”赵鸿途拍了拍手，“我好像悟了！”

&esp;&esp;许桑收回视线：“……”再不悟就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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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站得高看得远，三楼的玻璃窗外，远远有十七中的校影，和网传的图片一样，不过校门口已经换上新的标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sp;&esp;若记得不错，早前，那张标语是“快乐可以反复，高考只有一次”。

&esp;&esp;激进派爆改婉约派……除此之外，还贴着新标栏，大概写着“热烈庆祝同学返校”。

&esp;&esp;跟昨晚最早的一则消息相关：说是学校“强制要求”学生返校，除特别原因未返校者，学费打折返还、学籍滞留。还有几家学校措施相同……就是不知道周一的效果如何。

&esp;&esp;网上如今热度直线下滑，好似就是一场自导自演而后觉得没名堂就自解自结的闹剧。观众一旦离席，策划者都羞赧地恨不能先一步拉下帷幕。

&esp;&esp;【神奶他爹：几斤几两啊，高三的宝贝们，高考都进行多少年了，自己不行怪别人，发现怪来怪去没人买单还是得自己上阵，有意思吗请问。】

&esp;&esp;【刷完一百套卷子我成神：对不起，我有罪，我是学生我的本职就是学习，实在对不起，我明天抓起书包就回校，读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