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只是不白教，到时候收点儿‘报酬’就行。”

&esp;&esp;说完祁砚知就压下嘴角轻咳两声，故作正经地翻了翻通话记录，给备注为【段二狗】的联系人打了过去。

&esp;&esp;“喂，祁哥，怎么又给我打过来了，半小时前不才刚聊过……？”

&esp;&esp;段远那边几乎是秒接，而且一接起来就叽叽喳喳个不停，倒不是祁砚知重色轻友，而是相比蒋昭南自身很有磁性的熟男音，段远这家伙的破锣嗓子就完全比不得了。

&esp;&esp;怎么说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治愈耳膜一个刺激耳朵，前者救他病后者要他命，别说是什么音乐人了，但凡就是个正常人也该知道选谁吧。

&esp;&esp;“停！”祁砚知揉着太阳穴拼命缓解着头疼，“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找罪受的，段远你先等等，听我说。”

&esp;&esp;“啊？”段远感觉此刻脑袋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听祁砚知这意思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要说，活久见啊，第一次见他能有这么强烈的分享欲。

&esp;&esp;难不成温水煮青蛙这招颇有成效，锅里那只倒霉的青蛙快被煮熟了？

&esp;&esp;果不其然，左耳戴上的那只蓝牙耳机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约我吃饭了。”

&esp;&esp;“他？”段远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说蒋总？”

&esp;&esp;“对啊，”祁砚知将手机搁在桌上，自己则坐回椅子慢慢拉近了桌边，扭头说，“不然还能是谁，我又不是那种见一个就爱一个的渣男，什么知难而退半途而废在我这儿统统都是做梦。”

&esp;&esp;“我喜欢谁就会一直喜欢下去，直到他不喜欢我，我也对他没兴趣了为止。”

&esp;&esp;“那现在呢？”段远憋着笑问，“请问专一且永不放弃的祁砚知先生，您与蒋总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esp;&esp;“算了，我换个问法。”

&esp;&esp;段远忽然想起了上次他问祁砚知的问题，“你们亲过了还是睡过了，又或者牵没牵过手，抱没抱过？”

&esp;&esp;祁砚知瞬间没声儿了，段远理所当然地以为祁砚知这是什么进展都没有，所以心虚了。

&esp;&esp;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嘲笑的，毕竟祁砚知这家伙眼光挑嘴还毒，从成年到现在，连场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追人这事儿更是从没有过，就凭他这么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小学鸡，究竟能指望他些啥？

&esp;&esp;“亲过，抱过，手没牵过，但应该也快了。”

&esp;&esp;段远的蓝牙耳机忽地传来这么一句堪称“惊天动地”的低语。

&esp;&esp;沉默，一阵诡异的沉默。

&esp;&esp;紧接着，

&esp;&esp;“我靠！”

&esp;&esp;“兄弟你真可以啊！”

&esp;&esp;段远这家伙的叫声吵得祁砚知又忍不住想把手机甩出去，哪怕只是搁在桌上没放在耳边也是吵得能报警的程度，哪怕他是个喜欢时不时玩点儿摇滚的音乐人，碰见这嗓子发出的叫声也只会把它当做费耳朵的噪音。

&esp;&esp;没办法，谁叫他倒霉，摊上这么个平时就咋咋呼呼的“好兄弟”。

&esp;&esp;“行了，”祁砚知感觉头更疼地拿手抵在颊边随意道，“就这点儿小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esp;&esp;“大惊小怪？”段远立刻明白祁砚知绝对明里暗里在跟他秀恩爱了，于是自觉顺着这位已经坠入爱河的恋爱脑说，

&esp;&esp;“是啊，谁像祁哥你，短短一周进步神速，不仅抱了还亲了，甚至人现在还主动跟你约饭。”

&esp;&esp;“说吧祁哥，什么时候求婚，出国的机票买好了没，到时候领证办喜酒别忘了请我坐主桌啊。”

&esp;&esp;“……求婚？”祁砚知像被天降一道雷劈中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目光努力聚焦，嘴里还不断轻声念叨着“求婚”两个字。

&esp;&esp;“没错，求婚。”段远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八卦开问，“祁哥你这进展都快成这样了，难道还没想过求婚吗，还是说你要等着蒋总跟你求婚？”

&esp;&esp;“当然这也不是不行，反正你俩都是男的，谁跟谁求其实差不了多少……”

&esp;&esp;“不，”祁砚知蓦地回过神来，从后脑勺那一小块儿皮肤到耳廓最顶端都是一片通红，忍着从心脏深处溢出来的颤栗艰难道，“我要跟他求婚。”

&esp;&esp;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esp;&esp;相识多年，段远实在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