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等了半晌，人家就是傲娇地一言不发。

&esp;&esp;勾得她心痒痒。

&esp;&esp;她叹了口气，走到了洗手间门边，教他道——

&esp;&esp;“要帮忙就说啊，我不是你的管家佣人，不会猜你的心意。”

&esp;&esp;“而且，不仅要说出来，还要说好听一点，这样别人才会愿意真心对你好。”

&esp;&esp;真是的，这种常事都还要她教。

&esp;&esp;教好了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个女生。

&esp;&esp;想想都觉得不划算。

&esp;&esp;片刻后，司渡果然就服软了：“梨，进来帮我擦一下背。”

&esp;&esp;“可以吗？”

&esp;&esp;他的语气，让姜宝梨感觉到了他的转变。

&esp;&esp;所以这人，不是不懂温柔。

&esp;&esp;只要他愿意！

&esp;&esp;心被炖得软烂烂的，姜宝梨推开了洗手间门。

&esp;&esp;司渡背对着她，几乎可以说疑似不挂，除了纱布悬挂的右臂。

&esp;&esp;这样……

&esp;&esp;真的好吗？

&esp;&esp;姜宝梨立马移开了视线，小脸红红，心里黄黄。

&esp;&esp;司渡将毛巾递给了她，视线勾着她：“你总是主动的那一个，我以为你不会害羞。”

&esp;&esp;“我……我是女生！”

&esp;&esp;“一点没看出来。”

&esp;&esp;“那是你瞎。”

&esp;&esp;他笑了。

&esp;&esp;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笑，但以前的笑容总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这一次，他笑得很好看，也很温暖。

&esp;&esp;“麻烦了，梨。”

&esp;&esp;“你这样叫我，我总会想起那晚喝醉酒的你。”

&esp;&esp;“为什么？”

&esp;&esp;看来他是真的一点不记得。

&esp;&esp;“那时候的你，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姜宝梨用浴球在他背上抹了泡沫，一点点擦拭他紧致的肌肉，“很乖，很听话。”

&esp;&esp;司渡想起，以前照顾他的阿姨说过，六岁之前，他是个很听话、很乖的小男孩。

&esp;&esp;他不哭不闹不顽皮，低需求宝宝，甚至都不需要哄睡。

&esp;&esp;阿姨说她从没带过这么好带的奶娃子。

&esp;&esp;将来啊，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她笃定地说。

&esp;&esp;命运总与人愿……背道而驰。

&esp;&esp;司渡回头问她，嗓音有点哑：“你更喜欢那样的？”

&esp;&esp;“也还好。”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反正，我已经习惯现在你凶巴巴的样子了。”

&esp;&esp;隔了很久，司渡才憋出一句——

&esp;&esp;“我以后尽量控制脾气，不保证一定做到，但……会努力去做。”

&esp;&esp;姜宝梨的手微微一顿。

&esp;&esp;不像他说得出来的话，但……的确是很戳她心的一句话。

&esp;&esp;“那我也保证……呃。”姜宝梨想了很久，“好像没什么可保证的，我觉得我挺好，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朋友了，是吧。”

&esp;&esp;司渡嘴角提了笑，但还是努力忍着、压着，直到姜宝梨带着泡沫的双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