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有些累,就合上了书躺在摇椅看宋凌霜,宋凌霜的眼眸满眼都是他,剥了片橘子给他递到嘴边,“我出糗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这是什么道理嘛。”
&esp;&esp;“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才会作出如此肤浅的决定。”
&esp;&esp;秦隽提笔,回绝了这次的邀请,反正他们俩的字只有他们自己分的清。
&esp;&esp;苏拂葭把宋凌霜的回帖交给了姜青屏,那回帖写的滴水不漏,寻不出什么错处,姜青屏却心里有数,这定是秦隽的主意。
&esp;&esp;谷雨又提议,让姜青屏去找太傅,太傅请学生,他岂有不来之理。
&esp;&esp;姜太傅疼惜孙女,生病后又瘦了一大圈,实在架不住就发了帖子邀秦隽和宋凌霜来太傅府坐坐,叙叙旧。
&esp;&esp;这回,秦隽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可宋凌霜却陷入了深思,为什么他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的?不过她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就忘了这回事。
&esp;&esp;太傅府是兆京城中最雅致的府邸之一,不同于公主府的金雕玉砌,也不同于孟相府的雕龙画栋,而是山石花草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文雅之气,与每一间屋子都有相得益彰之感。
&esp;&esp;府上的下人都很和气,看到秦隽都还是会尊称一声秦公子,秦隽在五岁之后到中探花之前,一直是住在太傅府的,即使去宋家做教书先生,也是晚上回太傅府住的。
&esp;&esp;宋凌霜对这样的高门大户充满了好奇,当然最让她好奇的是秦隽原来睡过的屋子,写字的桌子,还有成长的痕迹,正这样想着,姜青屏来了。
&esp;&esp;三人礼貌性的寒暄一番,太傅的书童来请秦隽,秦隽本想迟些去,谁知宋凌霜已经跟着姜青屏走远了,便打算先见见恩师。
&esp;&esp;“恩师,请受斐然一拜。”
&esp;&esp;姜太傅倒是受着,也很是开心,这是他除了昭帝以外,最喜欢的学生,聪颖,冷静,自持,二十岁做到刑部右侍郎,在大晟百余年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esp;&esp;“老夫听闻,斐然差点把孟相给气死,是否属实啊?”姜太傅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接过秦隽为他泡的茶。
&esp;&esp;秦隽笑笑,“祸害总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esp;&esp;“哈哈。”二人相谈甚欢,打算对弈几局。
&esp;&esp;黑子白子快要落满了棋盘,姜太傅叹了口气,说道“斐然这是瞧不起老夫,一直在留手呢,全力以赴些。”
&esp;&esp;秦隽笑道,“还是瞒不过恩师。恩师,学生有一疑惑不解,恳请老师解惑。”
&esp;&esp;他落子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esp;&esp;“说来听听。”太傅捋了捋胡子。
&esp;&esp;“若已知晓天命,是否应该放手一搏。”
&esp;&esp;太傅轻笑一声,“看来斐然是为情所困啊。”
&esp;&esp;“不敢欺瞒恩师,是。斐然曾经只想看看一个人,能在这世上走多远,意外遇见了箐箐,想着若能和箐箐一生一世白首同心,那必是斐然此生最大的幸事。渐渐地,斐然发现没有这么简单,箐箐貌美,从前养在深闺,见过她的寥寥数人罢了,可如今许多豺狼虎豹盯着她,孟相也在肖想她,我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内心很是煎熬。我若要娶箐箐,现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圣上赐婚,要么成为权臣,若是要成为权臣,我必将要去一个地方。”
&esp;&esp;秦隽落子的速度有所减缓,但还是很利落。
&esp;&esp;“为师不希望你去。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老夫做的孽,可能很快有报应了,孟锦皓已经搜集到我派人去西境找青屏父母的证据了。”
&esp;&esp;秦隽抬眸眼神中闪过寒光,“我去毁了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