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许言笑了下：“先这样吧。”

&esp;&esp;“我还有句话想说，”潘煜睁着他那双无辜的狗狗眼看向许言，很有礼貌，“可以吗？”

&esp;&esp;许言朝同事比了个先走的手势：“说。”

&esp;&esp;潘煜看向王灿，王灿稳稳坐在副驾驶上，正哼着小曲收拾自己的证件，被他看得也很奇怪。

&esp;&esp;“我的爷，你又怎么了？”

&esp;&esp;潘煜没搭理他，径直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又继续看向许言，瞧着还有点委屈。

&esp;&esp;许言：“到底怎么了？”

&esp;&esp;“我今天上午有点失落。”潘煜一本正经用着情感词组。

&esp;&esp;他是个很直接的人，永远都在很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esp;&esp;失落？

&esp;&esp;许言明白了。

&esp;&esp;“因为我让4312先离场了？”他稍微解释了句，“它虽然进场晚，但高度上的很快，速度也快，比你们离场更近。”

&esp;&esp;“不是这个，”潘煜停顿了下，又很诚实纠正，“好吧，也有些因为这个，但你说完我现在就已经不care了。”

&esp;&esp;他前两天刚因为跟飞机推出的早晚跟林津庭打了一架，现在两个人都还在彼此的黑名单里岁月静好。

&esp;&esp;潘煜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也真不会因为谁插队而上纲上线。

&esp;&esp;上一次纯粹就是因为林津庭，他一点儿都不想让。但这次是许言的指挥，他也不是不能让。

&esp;&esp;只是他不太能接受他在许言心里没那么特殊，可只要许言愿意解释，那他就信。

&esp;&esp;职场十年，许言或许不圆滑，但一定知世故。

&esp;&esp;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潘煜这般坦率，轻笑了声：“这么容易相信，不怕我上午真是故意溜你？”

&esp;&esp;“溜就溜了，也没关系，”潘煜其实真不在乎节油奖什么的，“只要不会晚点，不因为别人就好。”

&esp;&esp;他在天上可以随便由许言指挥。

&esp;&esp;“别人？”许言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谁啊？”

&esp;&esp;“南方4312的机长，”潘煜声音莫名低了些，“他好像喜欢你。”

&esp;&esp;“哦，我知道了，”许言点了下头，很难不逗心眼多地像蜂窝煤似的小崽子，“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esp;&esp;“跟我”潘煜顺着许言的话还真认真地想了下，“好像是没什么关系。”

&esp;&esp;但是，潘煜也真不是个容易情绪低落的人。

&esp;&esp;“许主任，你不反感男人喜欢你，”他眼睛亮亮的，问地很小心，有种压抑不住地兴奋，“是因为你也会喜欢男人吗？”

&esp;&esp;第22章

&esp;&esp;许言隔着屏幕看向潘煜，潘煜眉眼飞扬着神采，像个小孩突然发现了一桌子糖，惊喜都要跃下眉梢。

&esp;&esp;小崽子。

&esp;&esp;许言把问题留给他：“你觉得呢？”

&esp;&esp;“我，”潘煜稍稍地抿了下嘴唇，从未觉得自己使命如此重大过，“我觉得是就是吗？”

&esp;&esp;许言目光稳定，扫过屏幕，同样郑重地回答。

&esp;&esp;“不好说。”

&esp;&esp;潘煜：“……”

&esp;&esp;直到挂了电话，小卷毛都没问出来许主任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也忘了问许主任有没有对象。

&esp;&esp;“那你们都聊了什么？” 王灿掐着表算时间，“二十分钟了，我还以为你们两的关系都定下来了。”

&esp;&esp;“什么关系？”

&esp;&esp;“情侣啊，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父子吧？”王灿掏出手机，调出app页面，“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还不到三十，暂时不想有个能挂在墙上辈分的太爷爷。”

&esp;&esp;“太爷爷？”

&esp;&esp;“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爷爷的爸爸太爷爷。”王灿哼了两句，示意潘煜打开手机，自信开口，“,y dear yeye,我现在能加你了吗？”

&esp;&esp;“no。”潘煜拒绝地干脆。

&esp;&esp;“为什么啊？”王灿都有点不乐意了。

&esp;&esp;“因为你通常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