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潘煜把袋子塞到他手上，很认真地想了下自己刚背的成语，言辞笃定：“恩将仇报。”

&esp;&esp;“”王灿点着手机给他看，“我倒想给你买几包吐司，都这个点了，开门能配送的就只有酒吧了，翻了半个小时才给你找到的24h超市。又不是只有酒，咖啡、牛奶、巧克力这不都有么，买的都是最贵的。”

&esp;&esp;“再说了，谁他么恩将仇报你，”王灿跟了他两步，为自己辩解，“你明天又不飞，副驾都挨不着你。”

&esp;&esp;“但我会进驾驶舱。” 潘煜刷卡进门，语气并无起伏，但却坚决。

&esp;&esp;王灿挡了下他要关的门，突然就笑了下：“你这人挺奇怪的。”

&esp;&esp;看着最不守规矩，但骨子里都是规矩。

&esp;&esp;跟其他张口闭口都是规矩制度的人完全不一样，特立独行。

&esp;&esp;潘煜彬彬有礼回复：“你也是。”

&esp;&esp;“…你应该看出来了吧，”王灿靠着房门口的墙，很轻却突兀地说了句，“我喜欢郑哥。”

&esp;&esp;“？！”

&esp;&esp;潘煜关门的手一顿，向他出柜的朋友有很多。尤其是在国外，经常是打着球或者聚着会就能看见队友跟他男朋友亲起来。但在国内大家都会含蓄很多，这么突然且陌生出柜的，潘煜还真只遇见了王灿一个。

&esp;&esp;“恭喜。”

&esp;&esp;王灿撇嘴：“有什么恭喜的，他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