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瑰丽却又透着冷意的红山茶。
&esp;&esp;“谢总,您有在听吗?”
&esp;&esp;直到听筒那边传来营销总监的声音,谢妄檐才淡移开视线,温声道了声继续。
&esp;&esp;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晃神只不过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esp;&esp;依旧沉稳,强大,镇定,宛若一尊巍峨的高山。
&esp;&esp;既然意识到了,便要将那个带来蝴蝶效应的起源扼杀在摇篮中,燎原的星火,自始至终就不该出现。
&esp;&esp;送走路青槐后,谢清泽正欲将信封交给谢妄檐,却在楼梯转角碰到了他。
&esp;&esp;“你跟我过来书房一趟。”
&esp;&esp;谢清泽对他哥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很是不屑,闻言,故意松散了站姿,“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非得找个严肃的地方?”
&esp;&esp;“上次你做的糊涂事,我已经帮你善了后。路青槐那边,我找到几家合适的投资公司,你负责帮她对接,也算是给她的赔礼。”
&esp;&esp;谢清泽冷嗤:“你不会还给了那个败类补偿吧?”
&esp;&esp;谢妄檐闻言,眉心轻折。
&esp;&esp;能够走到今日,他算不得什么温润守礼的人物。商场之上,谁不知他雷霆手段,因此,无人敢触他逆鳞。
&esp;&esp;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洗礼的青年人,谢清泽竟误以为他在外也是这种仁慈的形象。
&esp;&esp;他并未打算解释,转而敲打警告:“路青槐的工作室,你最好多上点心,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把它当成玩乐放纵的幌子——”
&esp;&esp;被戳中心事的谢清泽不怒反笑,打断:“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样,把我驻唱的那家酒吧收了,让我流落街头?”
&esp;&esp;在谢妄檐逐渐凝固的表情中,谢清泽甩手疾步下了楼,将电吉他弹地快要冒火,最后电子鼓也发很地敲了好几通,也没能将心底那股郁气散出来。
&esp;&esp;他干脆往地毯上一躺,卫衣兜里的那封信滑落而出。
&esp;&esp;谢清泽停留其上的眼神逐渐变了味道。
&esp;&esp;二十分钟后,谢清泽将两封信的字迹反复对比。他和路青槐从小就互相打掩护,罚抄到手酸的时候,没少靠零食跪求对方帮忙,模仿她的字迹,除了她本人,几乎没人能看出来。
&esp;&esp;晚餐过后,谢妄檐驱车准备回湖心公馆,谢清泽随手将信封从车窗里塞进去,“路青槐给你的,说是要你亲手拆。”
&esp;&esp;传统的棕色信纸滑落在地,待车身启动,谢妄檐才慢条斯理地展开。
&esp;&esp;而后,素来沉寂的雪山似有隐隐的崩裂,眉宇间的霜雪积累更甚,散发出迫人的清寒来。
&esp;&esp;手机嗡声震动。
&esp;&esp;是路青槐发来的消息。
&esp;&esp;谢妄檐给别人的备注很简单,哪怕是谢清泽,也是连名带姓,没有别的称呼。
&esp;&esp;[路青槐:檐哥,你看了信吗?]
&esp;&esp;[路青槐: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esp;&esp;[路青槐:拜托了]
&esp;&esp;后面还跟了两个哭哭的猫咪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