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开车,处在其中有些尴尬。给客户叫了代驾,再三确定客户平稳到家后,她才和同事打车去往酒店。那位男同事比她大几岁,上了出租车后排,说教中带着浓重的爹味。
&esp;&esp;看似好心提醒,实际全是变相的指点江山。
&esp;&esp;先是嘲讽了一下以性别为界限的女司机水平,而后又对她说,科三重考六七次不丢脸,听得路青槐连表情管理都忘记。
&esp;&esp;人和人之间的气场,倘若能具象化成实物。
&esp;&esp;路青槐敢肯定,谢妄檐一定是润而不冰的羊脂玉。
&esp;&esp;“我争取。”她心里暖时,往往不怎么外显。
&esp;&esp;房门电子锁解开,客厅里灯带竟亮着,鞋柜多了一双配色大胆鲜明的男士板鞋。
&esp;&esp;不速之客显然没有提前通知房子的主人。
&esp;&esp;谢妄檐视线扫过,将行李箱放下,“是二哥,谢亦宵,昭昭,你稍等我一下。”
&esp;&esp;话音未落,侧卧便传来一声清冷的嗓。
&esp;&esp;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esp;&esp;难怪是如今创下过百亿票房的新锐导演,行事毫无拘束,骨子里纂刻着随性二字。
&esp;&esp;“说好不婚主义,我帮你把老爷子的战火扛下来了,你倒好,我领个奖的功夫就叛变了组织。演戏用得着演到这个份上?”
&esp;&esp;谢亦宵在这休息了一下午,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真丝衬衣,撩起眼皮看过来。
&esp;&esp;三人视线相对,空气中有微妙的凝滞感。
&esp;&esp;要怪就怪谢家这一家子人,都继承了祖辈往上的好基因。老大长相偏冷峻,像是不苟言笑的高位掌权人;老二的桃花眼透着几分邪性,碎发遮住额间,平时用卫衣帽遮着,还以为是位阴郁天才;老三则温润清隽,只透着若有似无的疏冷感。
&esp;&esp;若隐似现的男性胸膛暴露在视线下,路青槐默念非礼勿视,垂下眸的同时,悄然红了耳廓。
&esp;&esp;谢亦宵来谢妄檐这里休息惯了,听他说给路青槐搬东西,以为只是用来应付的说辞,正等着待会杀个回马枪拆穿。
&esp;&esp;哪成想,竟造成了这样的尴尬场景。
&esp;&esp;谢妄檐微微侧身,挡住谢亦宵睇来的视线,微折的眉心透着淡淡的压迫感。
&esp;&esp;“亦宵,衣服穿好。”
&esp;&esp;第11章
&esp;&esp;谢亦宵没见过路青槐,不过长辈们都提起过这么一号人。加上谢妄檐向来注重私生活,不会同异性有越线的牵扯,更遑论带人回家这种事,于是谢亦宵立即反应过来,被谢妄檐挡在身后的女孩就是他们赞不绝口的昭昭。
&esp;&esp;是谢妄檐突然闪婚的妻子。
&esp;&esp;他不敢嬉皮笑脸,连忙将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好。
&esp;&esp;在谢妄檐沉冷目光的凝视下,谢亦宵不敢逗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双手合十高举。
&esp;&esp;“昭昭,刚才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二哥是个正经人,初次见面,千万别像那帮无良媒体一样,给我钉上乱七八糟的标签。”
&esp;&esp;初次见面就行这么个大礼,路青槐受宠若惊,微微俯身鞠躬,喊了一声,“二哥好。”
&esp;&esp;谢妄檐将前几天采购的女士毛绒拖鞋翻找出来,“别叫他二哥了,他这人没个正形,直呼名字就好。”
&esp;&esp;“没大没小。”谢亦宵冷嗤,“二哥年纪比你大,你叫声二哥怎么了?”
&esp;&esp;谢妄檐转过身,淡淡道:“也就三个月。有什么区别?”
&esp;&esp;“就算是双胞胎,差一分钟,不也得分哥哥和弟弟?”
&esp;&esp;路青槐想原来他们俩年岁差别不大,难怪语气如此熟稔,同家宴那天的相处模式全然不同。
&esp;&esp;谢妄檐懒得理他,带着路青槐进去,从消毒柜里拿出她的专属杯子,回身问谢亦宵:“这杯子你用过没?”
&esp;&esp;“没。我来你这连一口水都没敢喝。”
&esp;&esp;谢亦宵不爱喝水,更讨厌喝茶,平常在剧组都是一杯咖啡接一杯的灌。夜里保持清醒,激发创作欲,其他时候,勉强维持生命体征就行。
&esp;&esp;“今天昭昭在这,别说得好像我虐待一样。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
&esp;&esp;“啧。”谢亦宵不屑,“都说你脾气好,我看他们都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