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 清亮的风一点点的从梧桐树下挤进了车中, 他半个胳膊搭在车窗上,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esp;&esp;要说裴青山没有烟瘾是不可能的,他们干这行的就为图个清醒, 点根烟有时候都算作来救命的,只不过不过他在工作之外碰得很少就是了。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每次看见闻烛那张写满了思绪过重、禅精竭虑又一副无事发生就算说了你也懂不了的脸,他都想狠狠点两根。
&esp;&esp;“我只是说快好了。”闻烛纠正, 他不太想把自己的讳疾忌医展现出来。
&esp;&esp;但偏偏裴青山又是个眼毒的,他嗤了一声:“行,你高兴就行。”
&esp;&esp;“……还生气?”闻烛瞧了他一眼。
&esp;&esp;这么难哄?
&esp;&esp;刚刚不是已经哄过了吗?
&esp;&esp;“我哪敢啊, ”裴青山摆手,“您这又是为人师表又是英雄救丑又是护妹心切的,我给你搬个三好市民的大牌匾挂在客厅里还差不多。”
&esp;&esp;这都哪跟哪?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拿一下确实有点刺激了,闻烛慢半拍的才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心下琢磨裴青山的重点应该主要是最后面那件事。
&esp;&esp;“你学不会好好说话?”
&esp;&esp;“我没好好说话吗?”裴青山都咬牙切齿了,“我都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了闻烛,你到底什么时候又能跟我说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