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我同情你们……”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赵亚楠开口了，“但这是你们唯一可以拯救自己的机会，也是你们唯一可以拯救陈小娟的机会！”

&esp;&esp;“随便你们怎么说。”袁明珠终于抬起了头，虚脱一般说道，“总之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你们……”钟宁无言以对。

&esp;&esp;就在此时，走廊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女人不断号哭着：“我恨李红兵！我只是有病生不了孩子，我从来没有出轨，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娟姐只是在帮我，她有什么错？”

&esp;&esp;吴斌的耐心已经被耗尽，呵斥道：“朱艳艳，你的戏演完了吗？”

&esp;&esp;03

&esp;&esp;演出才刚刚开始。

&esp;&esp;舞台之下阴沉灰暗，不见一个人影。

&esp;&esp;邓丽娟从起手第一个脚光灯处出发，往左踮了二十四步，到达舞台的中央，转身站定。灯光落在她脚上的红舞鞋上，氤氲起一团亮眼的红雾。她深吸一口气，像个即将接受将军检阅的骄傲士兵。

&esp;&esp;音乐响起！

&esp;&esp;邓丽娟姿态笨拙地小跳步快速向前，就在她腾空的瞬间，剧场内所有的灯光同时打开。被灯光照耀着的邓丽娟终于第一次看清楚了舞台的全貌，也是第一次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大跳。

&esp;&esp;“是谁在帮我？”邓丽娟欣喜地停下了舞步。

&esp;&esp;没有人回话，亮堂堂的剧场里，有和煦的暖风吹过，把舞鞋上的丝带吹得飞扬起来。

&esp;&esp;“谁？是谁在帮我？”邓丽娟又问了一声。

&esp;&esp;此时，原本空荡荡的观众席出现了几个女人的身影，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邓丽娟高兴地呼唤着她们的名字。当喊到最后一个女人时，她的双眼顿时睁大：“你也来啦！”

&esp;&esp;女人点了点头。她看起来是所有人中最年轻的，二十左右的年纪，瓜子脸，扎着马尾辫，穿着时髦的粉色短裙，耳朵上还戴着闪亮亮的耳钉。

&esp;&esp;“娟，我来看看你。”女人笑着端起一个粉色的小篮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好好收着。”

&esp;&esp;“是什么？”

&esp;&esp;邓丽娟好奇地走下舞台，刚要向前两步，女人忽然起了身：“那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

&esp;&esp;篮子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玩偶：“这是送给我的吗？”

&esp;&esp;没人回话，再一抬头，女人们已经走到了出口处。

&esp;&esp;“你们别走啊！”邓丽娟焦急大喊。

&esp;&esp;“谢谢你了，娟……”只有最后一个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她们都消失了。

&esp;&esp;“不要走啊！姐！”

&esp;&esp;一声呼喊，邓丽娟猛然睁开了眼睛。

&esp;&esp;“呼！”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她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依旧在公墓中，手机里的《牡丹亭》芭蕾舞剧视频早已经播放完毕，屏幕的亮光也熄灭了。

&esp;&esp;“居然睡着了。”她站起来跺跺冻僵的脚，抖抖身上的雪，搓搓冰凉的双手。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看看时间，她睡过去没几分钟，但感觉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

&esp;&esp;没了手机放出的乐曲声，公墓再次冷清下来，只能听到风吹过松柏，积雪落地时的“沙沙”声。

&esp;&esp;“这是给你看的最后一遍了……”邓丽娟看向空荡荡的墓碑，呢喃道，“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esp;&esp;没有人回话，只有风急行而过的呢喃。

&esp;&esp;“不过你得保佑我们几个能把事情办得顺顺利利的。”邓丽娟继续喃喃着。

&esp;&esp;依旧没有人回话，眼前空荡荡的石碑，像是一堵沉默的哭墙。

&esp;&esp;邓丽娟抚摸着石碑，终于决定道别：“我走了，去完成我们最后的计划。”

&esp;&esp;她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神龛，把它放进墓穴中，接着吃力地盖好了重重的石碑，而后大踏步往面包车走去。

&esp;&esp;这一刻，雪光从石碑缝隙中漏过，照在了神龛中“崔府君”身后的一个长条形木块上。木块忽然“啪”的一声无风自倒，像是给人重重地鞠了个躬。

&esp;&esp;04

&esp;&esp;“我求求你们相信我！是娟姐指示我去做的！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她让我去乐天宾馆的，还让我戴着口罩砸了配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