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esp;&esp;“这么多人？”陆征又问：“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esp;&esp;白榆微微耸肩，“我的确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但这次是联谊，有的学员胆子小脸皮薄，非喊我去给他们壮胆。”

&esp;&esp;“……!”陆征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连周身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

&esp;&esp;“你怎么了？”白榆看着陆征紧绷的脸色，心里暗暗发笑。陆队最讲究风度面子，即使一万个不情愿，也不会当面承认自己吃醋。

&esp;&esp;“等一下。”陆征踟蹰片刻，转身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蓝丝绒面料的方形盒子。

&esp;&esp;白，左手被轻轻托起，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色素圈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尺寸刚好。

&esp;&esp;白榆心神一颤，就瞥到另一枚一模一样、只是戒圈略大一点的银环还静静放在盒子里。

&esp;&esp;陆征道：“戴着去吧，联谊会人多眼杂，省得没必要的麻烦。”

&esp;&esp;“什么时候买的？”白榆看着无名指上莫比乌斯环的纹理，光泽流转、无止无尽。

&esp;&esp;陆征淡淡笑了笑，没有作声。

&esp;&esp;“我问你什么时候买的？”白榆盯着蓝色丝绒盒子，一股止不住的战栗涌上心头。

&esp;&esp;“在你离开的那天”，陆征声音平静：“本来想带去医院给你的，但后来卫城遭遇轰炸，就放在值班室抽屉里了。”

&esp;&esp;“后来也想过要给你，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esp;&esp;白榆呼吸一滞，再次抬起头时眼尾竟沾了薄红。

&esp;&esp;陆征怔然看着他，还不等反应过来，白榆的眼泪就涌出眼眶，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esp;&esp;他嘴唇嗫嚅颤抖，陆征半晌才听清他的喃喃自语。

&esp;&esp;“其实……我那天看到了。”

&esp;&esp;在离开陆征的那一晚，他其实无意中瞥见了抽屉一角的蓝色盒子，只不过那时心事太重，也没有打开。如果当时打开了，看到了，自己还能狠下心离开吗？

&esp;&esp;他和陆征从重逢到现在，彼此都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情。

&esp;&esp;白榆清楚，陆征刻意回避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到现在也没能迈过这道坎。陆征就是陆征，即使被逼入绝地，也绝不愿意白榆为了他身陷险境。

&esp;&esp;是他先打破了对陆征的承诺，是他任性了。

&esp;&esp;“陆征……”，白榆缓缓地平复呼吸，把久藏心底的郁结抛了出来：“那天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esp;&esp;陆征眼帘微垂，“我没有怪你。”

&esp;&esp;“可你分明就是在怪我。”白榆握紧左手，感受着无名指上冰冷坚硬的触感，恨不得掐进掌心。

&esp;&esp;“你标记我吧。”他说着拿起盒子里另一枚对戒推进陆征手指上，迎着对方仰头吻上去。

&esp;&esp;“就现在。”白榆的声音断断续续，琥珀色的眼眸微湿，像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esp;&esp;“你的腺体还在恢复。”陆征轻叹道。

&esp;&esp;雪松与海洋交织的信息素气息先理智一步，不由自主散开，可惜白榆对信息素已经不敏感了。伤痕累累的腺体钝化着他的感官，他终于自由了，可心里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esp;&esp;“陆征，标记我吧。”白榆执拗地把额头抵在陆征肩窝，闷声道：“标记我，我就再也不走了。”

&esp;&esp;“我哪里也不会去了。”

&esp;&esp;陆征眸色一沉。

&esp;&esp;白榆见他半晌不作声，不安地想要抬起头看个究竟，可刚微微一动，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禁锢住。

&esp;&esp;一道沉沉的声音当头落下，“你还想去哪？嗯？”

&esp;&esp;雪松的清冷被海洋的汹涌取而代之，饶是白榆感官再蜕化，也察觉到了陆征信息素的变化。

&esp;&esp;海面高涨，浪潮涌动，微凉的海水包裹着他，随着呼吸的浮沉把他渐渐拖向水底。

&esp;&esp;陆征亲吻着白榆，从微湿的发梢到额头，顺着五官的轮廓仔细描摹，停留在了耳边。

&esp;&esp;再往下就是腺体，他收紧怀抱。

&esp;&esp;海水的涌动骤然激烈起来，白榆闭上眼睛，沉溺其中。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终于化作具象，倏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