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的刺激也失去了作用。
&esp;&esp;白榆的动作很轻柔,他弯着腰,深棕色的头发在眼前晃来晃去,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esp;&esp;“好了。”当白榆缠好最后一圈绷带,转身收拾药箱的时候,才发现陆征已经睡着了。
&esp;&esp;他卸去一身冷冽,沉静的睡颜毫无防备,整个人半躺半靠在沙发上。
&esp;&esp;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
&esp;&esp;那是记忆中一个难得温柔的雪夜,雪静静地下着,天地间静谧得听不到一丁点声响。视线里的光是暖黄色的,漫天飞雪簌簌飘落又无声消融,如羽毛一般化在心间。
&esp;&esp;有人也曾这样毫不设防地睡在白榆面前,柔软微卷的棕发惬意地拱了拱。白榆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微光打在他侧颜挺直的鼻梁上,延伸到唇边微微荡漾的笑意。
&esp;&esp;回忆与现实重重叠叠。军部宿舍里的白炽灯永远是冷冷的色调,不带一丝暖意,流动的光泽照在陆征疲倦苍白的侧脸,让白榆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