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孔雀羽的主谋,让原主受尽折磨而亡,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你一个三等绣女都能参加考评,我一个魁首为何不能来。”
&esp;&esp;一听姜南溪敢回呛自己,青穗气得抬手就要打人,忽然一位身形娇小的绣女冲了过来:“青穗姐姐别生气,我姐姐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又看向姜南溪道,“姐姐你跟青穗姐姐道个歉,让她原谅你吧。”
&esp;&esp;姜南溪面对莫名冲出来袒护自己,还让自己道歉的张媛媛只觉得有些好笑。
&esp;&esp;而后看着她清秀圆润的小脸和灵动俏媚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张媛媛生了一张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她性格也同样胆小怕事,又同住一个屋檐,因此与她算是惺惺相惜,关系十分亲密。
&esp;&esp;可一想到就是这样单纯的人联合青穗一起陷害她,让她受尽折磨,姜南溪不免冷笑反问:“我为什么要道歉?”
&esp;&esp;张媛媛露出一个无奈且为难的表情回道:“姐姐,你都因为孔雀羽的事情被罚了,我们再得罪青穗,在这绣院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道歉吧姐姐,道了歉这事就算了。”说完上前轻轻拉扯姜南溪的衣袖让她示弱。
&esp;&esp;一把甩开张媛媛,姜南溪大声道:“第一我没偷孔雀羽,第二请你张媛媛分清楚了,你是你,我是我,还有第三,我为什么向技不如我的青穗道歉,她凭什么,凭自己出身户部青家吗?”
&esp;&esp;张媛媛被姜南溪这么一说,脸色瞬间煞白,随后默默后退一步:“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凶我。”说完眼泪涌上眼眶,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esp;&esp;一些绣女见不得张媛媛受到委屈,纷纷上前安慰她,并指责姜南溪的不是,有说姜南溪忘恩负义的,有说她仗势欺人的,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esp;&esp;姜南溪充耳不闻那些恶毒的话语,而是盯着一脸委屈的张媛媛问:“张媛媛你委屈什么,你靠着我才能继续留在绣院,否则以你的绣技早就被赶了出去,你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让人觉得我一直在欺负你吗?”
&esp;&esp;“姐姐我没有,你别生气,我错了。”说完,大颗大颗的眼里流下,好不可怜。
&esp;&esp;面对一向以弱者形象博得同情,从而借用别人的手霸凌自己的张媛媛,姜南溪懒得与这样的人继续纠缠,正准备进绣屋,突然一双手将她狠狠往后推,随后听见青穗怒意声传来。
&esp;&esp;“姜南溪你一个出身卑劣,有娘生没爹养的贱民,你能进王府已经是烧高香,还敢跟我争第一,简直不自量力。”
&esp;&esp;大病初愈的姜南溪抵不过青穗的奋力一推,整个背脊狠狠撞到身后的墙上,四肢百骸传来刺疼,她盯着趾高气扬的青穗道:“你说我不自量力,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esp;&esp;看着狼狈的姜南溪,青穗双手交叉在胸前道:“你说赌什么?”
&esp;&esp;“就赌这一次考核的名次,我还是魁首。”
&esp;&esp;青穗对这次考核势在必得道:“这次考评第一者能进世子院里伺候,所以赢的人一定是我,而你只有输,你输了就给我磕三个响头,从此滚出绣院。”
&esp;&esp;听到这,姜南溪问:“为何你只有赢,没有输呢?”
&esp;&esp;想到什么,青穗一脸轻蔑:“我只会赢,而你只有输。”
&esp;&esp;看着不可一世的人,姜南溪语气淡淡:“万事无绝对,既然是赌局,那就都要有筹码,你赢我磕头滚人,若是你输就要剥光外衣从绣院走出去如何。”
&esp;&esp;这场赌局在青穗看来,姜南溪必输无疑,便应下:“一言为定。”说完便志得意满地转身进屋,仿佛这次考评魁首之名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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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一会绣院的管事们都到了,绣女们也各自进屋在属于自己的绣台上坐好。
&esp;&esp;看着端坐整齐的绣女,总管事林春衣面无表情道:“今天是三月一次的考评,考评第一者,可得奖金五两,一匹蜀锦,并且有机会进入世子院里伺候,现在把你们参评的绣品都摆在绣台上。”
&esp;&esp;听完总管事的话,绣女们开始准备自己的绣品,唯有姜南溪一动不动。
&esp;&esp;见此,坐在她隔壁的张媛媛小心翼翼问:“南溪姐姐你的绣品呢,怎么不摆上。”
&esp;&esp;看着依旧一脸单纯无害的人,姜南溪不得不佩服此人心理素质,因此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我的作品还没完成,就先不拿出来丢脸了。”
&esp;&esp;张媛媛一脸诧异:“南溪姐姐,你的孔雀飞天不是早就绣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