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施雪泱感觉到比起上个星期来，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

&esp;&esp;她觉得可以透露更多的真相给他：“还有我们两个，是……”

&esp;&esp;她话还没有说完。

&esp;&esp;他的瞳孔猛然缩了缩，打断了她：“这个不要听……”

&esp;&esp;耳鸣一阵阵地刺入他的鼓膜，他的双手交握，用力得指节泛白，视网膜里被烫得蒸起模糊的水汽。

&esp;&esp;他低下头，脊背拱起来，把自己困在自己的阴影里，竭力保持镇定。

&esp;&esp;施雪泱没办法，只能把那句话咽下去。

&esp;&esp;警方高层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点先见的，按照高星衡的状态，他果然还无法听完所有真相。

&esp;&esp;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现在他突然症状发作，她也不敢随便触碰他，生怕哪个动作激化了他的情况，只能安静地坐在他对面，等待。

&esp;&esp;好久。

&esp;&esp;他终于缓了过来，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脸色也难看极了。

&esp;&esp;“我们两个，暂时保持这样好吗？”他的声音有点脱力。

&esp;&esp;施雪泱在旁边待机了好久。

&esp;&esp;见他总算重启了，她也从待机的状态恢复过来。

&esp;&esp;“没关系。”她说。

&esp;&esp;他近乎乞求地轻声道：“再等等我，给我一点时间……”

&esp;&esp;“我会等的。”她说。

&esp;&esp;他松了一口气，耳膜里残存的嗡嗡鸣叫声也逐渐淡了下来。

&esp;&esp;高星衡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想方设法地想和他提起两人的关系。

&esp;&esp;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esp;&esp;不受控制的。

&esp;&esp;从担忧、焦虑到惊惧，他暂时接受不了感情生活上更多的改变。

&esp;&esp;他能隐隐感觉到，如果她继续说下去，就会变成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从他手中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