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知道闻青生又钻牛角尖，想岔了，但他不准备纠正。

&esp;&esp;闻青生最好心里只有他，别一天到晚要体谅别人，大发善心。

&esp;&esp;“谢呈明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我。青生，我不会伤害你。”

&esp;&esp;季向松亲了亲闻青生的额头。

&esp;&esp;酒店顶层几乎高耸入云，房间里很安静，听不见一丝外面的响动。

&esp;&esp;闻青生缄默不言，心跳声嘈杂。

&esp;&esp;他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esp;&esp;他又觉得好像都不值一提，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告诉季向松。

&esp;&esp;季向松不催促，等候着，但又盯着闻青生，让他无处可躲。

&esp;&esp;良久。

&esp;&esp;闻青生抛掉被子，拉过季向松的手，贴到腰腹上的烟疤。

&esp;&esp;“先做。好不好？”闻青生小声问。

&esp;&esp;他不是要糊弄过去。他只是现在太清醒了，没办法自揭苦楚。

&esp;&esp;“行。”

&esp;&esp;季向松同意了，将人推倒进床中央。

&esp;&esp;闻青生搂住季向松的脖子，又问：“可以关灯吗？”

&esp;&esp;季向松摸过墙边的总控开关，屋内陷入一室黑暗。

&esp;&esp;……

&esp;&esp;“我去洗澡。”

&esp;&esp;汗津津地弄完一轮，闻青生又想逃跑拖延。

&esp;&esp;季向松用手臂箍住闻青生的腰，逮着他，不让动。

&esp;&esp;“闻秘书，难道要我给你发邮件列指标，你才能一条条说给我听？”

&esp;&esp;闻青生侧卧着，后背抵在季向松暖热的胸膛。

&esp;&esp;屋内没有开灯，他睁着眼，视线随意地落在一处暗角。

&esp;&esp;“我有点心理问题，但现在不影响生活，我懒得去复诊。大概率也有遗传的因素，治不好。”

&esp;&esp;季向松：“嗯。还有呢？”

&esp;&esp;他摸过闻青生的胸口，揉捏了一下，又往下抚摸腰腹的疤痕。

&esp;&esp;季向松在提醒闻青生说重点。

&esp;&esp;闻青生瑟缩着往后贴，无意识地将腺体送到季向松的嘴边。

&esp;&esp;“他被alpha抛弃后，抽烟酗酒，精神不稳定。我小时候跑出去玩，回家晚了，他一生气就烫了。”

&esp;&esp;“但他清醒的时候对我很好，会抱着我道歉。我从不怪他。”

&esp;&esp;“季向松。”

&esp;&esp;闻青生将手搭在季向松的小臂上。

&esp;&esp;他忽然想，要不要把谢呈明都不清楚的事情，全盘托出。

&esp;&esp;宠物肯定会有养死的一天。

&esp;&esp;他在季向松面前，没必要伪装隐藏。

&esp;&esp;等季向松都腻烦他了，他应该也不会再遇到可以说的人了。

&esp;&esp;谢呈明只知道，闻青生凌晨醒来发现父亲已经吞药平静地死在卧室。

&esp;&esp;那时候，闻青生刚过完八岁生日。

&esp;&esp;闻青生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说：“在海岛酒店，你强行让我坐车，还递给我草莓夹心白巧克力，我真的很想扔到你的脸上。”

&esp;&esp;“宁澈是草莓味的信息素，小栩又闻起来像奶油蛋糕。我先前碰到他们，都很为难。”

&esp;&esp;季向松：“嗯？”

&esp;&esp;他早就不记得宁澈的信息素气味了。

&esp;&esp;季向松皱了皱眉，握住闻青生的手。

&esp;&esp;他感觉闻青生好像越来越冷，怎么也捂不热。

&esp;&esp;“我小时候喜欢吃甜食。小孩刷牙不仔细，得了龋齿就哭着喊牙疼。我父亲不准我多吃。”

&esp;&esp;“那天我过生日，我父亲很正常。他厨艺很好，做了一桌菜，买了草莓蛋糕。我特别高兴。”

&esp;&esp;“然后，我吃到一半，他突然犯病，掀了桌子，砸了碗，不准我吃饭菜，只能吃蛋糕。”

&esp;&esp;“我硬吃完了一整个草莓蛋糕，半夜难受起来吐，就去找我父亲，发现他没有呼吸了。”

&esp;&esp;“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