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专心致志开车。

&esp;&esp;他一点都不好奇闻青生和季向松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没资格好奇。

&esp;&esp;不留下任何痕迹吗？

&esp;&esp;季向松的谨慎，真够熟练。

&esp;&esp;闻青生嗤笑一声，从纸盒里拿出祛味喷剂，摇了摇。

&esp;&esp;他举起瓶罐，朝脖子喷了两下。药剂带着凉气拂过，给腺体精准降温。

&esp;&esp;“你是alpha吗？”闻青生问道。

&esp;&esp;司机惶恐道：“我不是。我是beta。我闻不到信息素。”

&esp;&esp;他迅速否认，生怕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

&esp;&esp;“没事。我只是想问你还能不能闻到残留的气味。”闻青生说。

&esp;&esp;人在浓郁的香气里呆久了，嗅觉会变得迟钝，难以分辨细微的差异。

&esp;&esp;闻青生不太放心，他下车前，喷完了一整瓶除味剂。

&esp;&esp;

&esp;&esp;闻青生从来没有把这间公寓当成他的家。

&esp;&esp;不过是一个能够歇息睡觉的地方。

&esp;&esp;因为离谢家公司近，他才租住在这里。

&esp;&esp;所以，谢呈明问他一晚上没回家时，闻青生第一反应其实是哪个家？

&esp;&esp;他早已搬出了谢家主宅。

&esp;&esp;好在那时他还足够冷静，没有当着季向松的面说出心底的疑问。

&esp;&esp;然而，今天从季向松家回到独住的公寓，他竟觉得这里很好，很舒服，很安心。

&esp;&esp;至少他能有一个熟悉的地方可以躲起来。

&esp;&esp;可谢呈明正在里面，他还不能松懈。

&esp;&esp;闻青生再次确认身上没有木质调的香气，整理好情绪，按下指纹解了门锁。

&esp;&esp;一开门，就是闻青生没预料的境况。

&esp;&esp;外面阳光照耀，屋内一片昏暗，所有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esp;&esp;闻青生开灯的手一顿，他嗅到了谢呈明的信息素味。

&esp;&esp;他收回手，慢慢走进客厅，感应地灯自动亮起又熄灭。

&esp;&esp;谢呈明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那件闻青生没来得及收进衣橱的银灰色西装外套。

&esp;&esp;闻青生：“怎么不去床上睡？”

&esp;&esp;“阿生，你终于回来了。”谢呈明听见声音，扯下衣服，摇晃着坐起，扭了扭睡僵硬的脖子，道，“没你允许，不敢睡。”

&esp;&esp;闻青生走到谢呈明跟前。

&esp;&esp;他看见谢呈明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衬衫皱巴巴地折起，露出一截结实的腰腹肌肉。

&esp;&esp;昏暗中，闻青生也不敢多看，移动目光，盯着谢呈明背后的白墙。

&esp;&esp;&ot;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进来，没和你提前说？”

&esp;&esp;谢呈明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察觉到闻青生对他故意忽视。高定西装外套被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

&esp;&esp;“没生气。”

&esp;&esp;闻青生对谢呈明向来实话实说，不会口是心非。

&esp;&esp;如果会生气，闻青生不会在搬过来第一天就把数字密码告诉谢呈明，又在谢呈明过来的时候，让他录入了指纹锁。

&esp;&esp;闻青生期盼着谢呈明经常来，住处的大门当然会为谢呈明永远敞开。

&esp;&esp;“那你挂我电话？到底去哪里了？”

&esp;&esp;谢呈明忿忿不平，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了闻青生的左右小臂。

&esp;&esp;他昨晚以为闻青生很快回来，没想到在沙发上等睡着了。醒来才打第一通电话，还被仓促挂断。

&esp;&esp;“我去了一个会馆处理事情。时间有点晚，就在客房休息了。”

&esp;&esp;闻青生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模糊说辞。

&esp;&esp;谢呈明掌心很热，几乎要将他灼伤。闻青生轻咬舌尖，镇定下来。

&esp;&esp;“那些事……不急。你都搞定了？”

&esp;&esp;谢呈明果然以为闻青生跑去处理前床伴的事。

&esp;&esp;闻青生：“没有。你记得有过多少人吗？”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