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低头抱拳道歉,而后放行。
&esp;&esp;宫女红药死在太液池自雨亭附近,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亭子的影子投射地上如同无数的雨滴。
&esp;&esp;独孤玠拿起一支毛笔,开始在地上画上符咒。
&esp;&esp;一簇红药突然从土地里绽放开来,如今盛夏,四处一片绿意,百花都未绽放,偏偏这一簇红药开了无数红通通的小花瓣。
&esp;&esp;花瓣开始朝着某个方向飘去,独孤玠跟着段知微追着花瓣走到太液池附近的一个门桥,段知微环顾一圈道:“什么都没有啊。”
&esp;&esp;独孤玠蹲下来,似乎地上有些什么东西。
&esp;&esp;段知微问道:“又是猫毛吗?”
&esp;&esp;独孤玠伸出手,段知微凑近一看。
&esp;&esp;是白发,很长的白发。
&esp;&esp;宫中宫女满二十五便能放出宫去,不会是宫女的白发。
&esp;&esp;独孤玠略一思忖道:“宫女红药死去的时候,身上蝉蚕香的气息。”
&esp;&esp;蝉蚕香,来自交趾国的贡物,唐宫中又称“瑞龙脑”,别说红药,她侍奉的贵人不得圣宠,也未能有此香气。
&esp;&esp;只是圣人后宫的妃嫔们一簇一簇,青春年少,如花美貌,各个更是一顶一的乌云鬓发,哪里来的白发?
&esp;&esp;独孤玠眯了眯眼道:“看来应该是那个地方。”
&esp;&esp;段知微:“哪个地方?”
&esp;&esp;他拖着段知微急速往后殿某一个地方走,段知微莫名其妙被拉住,只好被迫跟他一起走。
&esp;&esp;一列金吾卫队列与他们擦肩而过,为首的人顿了一顿,突然转身朝着他们大步走来。
&esp;&esp;段知微见有外人,吓得不敢抬头,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段娘子?”
&esp;&esp;段知微抬头,袁慎己穿着全幅明光甲,配着寒刀,站在她面前。
&esp;&esp;她换上了宫女的葛浣纱半臂襦裙,梳个一个交心髻,乍一看,与寻常宫女
&esp;&esp;并无两样。只是袁慎己从旁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莫名感受到一股熟悉感。
&esp;&esp;段知微提起裙子跑到他旁边:“都尉近日可好?”
&esp;&esp;“巡防宫闱不力,被圣人责罚了一通。”一番风凉话从旁边传出来。
&esp;&esp;袁慎己这才看到一旁抱着扇子的独孤玠,冷声道:“原来是独孤律令。”
&esp;&esp;段知微把事情跟他一说,他朝着独孤玠道:“捉妖司神通广大,律令何苦为难一市井娘子。”
&esp;&esp;独孤玠道:“关你何事?”
&esp;&esp;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esp;&esp;段知微只好硬着头皮强行扯开话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esp;&esp;独孤玠冷哼一声,只回了两个字:“冷宫。”
&esp;&esp;第19章 第十九章酷爱吃鱼料理的金华猫酸……
&esp;&esp;冷宫在整个大明宫最荒凉的一角,远离圣人和其他宫殿,以减少对宫廷的干扰。
&esp;&esp;明明是炎炎夏日,走在这宫殿的巷道间,段知微还是觉得有些冷,这里杂草丛生,很少有人踏足,寂静之间,只有风过的声音,
&esp;&esp;实在是太寂寞了啊,走在其间段知微被绕得头晕眼花,她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直窜到了头顶上。
&esp;&esp;于是段知微只好问前面看上去气定神闲的独孤玠:“我们跑到这儿来作什么?”